白塔,和约既定,歃血为誓,葛天笑道:“从此以后,中州孤竹便可享泰平了,来,陪我浮一大白!”
“乐意之至!”
席间,应龙道:“论议所迫,多有冲撞,万勿怪责!”
葛天淡然道:“此次赔偿之物皆由当初主战各部族担负,也未尝不是件好事,他们依仗财雄势大,为一己私欲,每每干涉国政,是应该削弱些了!”
应龙不禁问道:“他们出钱出力,结果血本无归,现在又要担负赔偿之重,能愿意吗?”
“怎敢不愿?!”葛天微笑道,“驱逐尊卢便是为了杀鸡儆猴,何况,尊卢所空州府,他们还打算分一匙羹呢!”
应龙愕然,向来恬淡自在的葛天居然也这般老谋深算,早知如此,再多索要些才好。
似看穿了应龙的心思,葛天缓声道:“在其位则谋其政,应龙,你需谨记,下则当修善己身,上则当兼谋天下,知道吗?”
“是,谢族长教诲!”应龙恭声道。
离了白塔,一路上,应龙心中如翻江倒海,起伏不定,踌躇不决,青魃被钉在牛车上、血淋淋的画面简直挥之难去,回到骊连府,决心已下,召齐委随强梁伯奇道:“我有一件事想请你们帮忙,如何?”
“什么事?”
“我打算从都邑囹圄中救一个人!”
“这事恐怕有些难吧!”
“所以才让你们帮忙啊!”
“扑市尚未开市,闲着也是闲着,我倒无所谓!”委随随意道。
“帮忙无妨,但盗亦有道,向不走空,不过,我可以给你打个折扣!”
“切!”委随乜斜了强梁一个白眼。
“酬劳好说!“应龙毫不在乎道,“那咱们商量下怎么个救法!”
“救谁啊?”
“青魃!”
“青魃?!”委随讶异道,“救她为甚?!”
“你们不用管,救人便是!”
“好,好,听你的,爱救谁救谁!”委随懒得争论。
“先得弄清楚这青魃到底囚系在囹圄什么地方吧?!”
“都邑囹圄从里到外共分九层,”始终沉默寡言的伯奇忽道,“环环相套,以厚墙为隔,皆只有一门以供进出,巨石为闸,每层墙顶皆设大型法器,威力颇强,用以灭杀修道者,领首司卫十八人,甲卫上千,巫卫过百,戒备森严。”
“你怎会这么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