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到了一部分，不是很连贯，要是再多一点功德，应该可以顺利录下来。”十八心虚解释，“你知道的，我运行的能量是功德。”

功德都快满了，它不能说。

她还没发现自己的心声外泄，发现被她读取心声的对象，也漏成筛子。

互联网时代，信任建立起来很容易，崩塌更容易。

以她这个动不动报警送人进去的人设，网友的信任但凡出现点点崩塌，由此引发的反噬，可能会让他们好容易得到的功德，毁于一旦。

感谢她所在的末世，娱乐只存在硬盘上，还是不齐全的那种。

但凡换个生活时空相近的，早就发现心声外泄的蛛丝马迹了。

也幸亏，谢姜的心思不多，能影响到她的除了奶茶就是美食，美男最多算调剂品，可有可无。

十八的代码一秒钟闪过去无数算法，安静感知谢姜的想法。

它不会算错。

“那就继续试。”谢姜说完，拉回注意力，低头给周韫玉发消息。

吃了何家老大夫妻俩的瓜，她的倾诉欲上来就下不去了，不说出来憋得慌。

可这件事，又不能跟顾如意他们说。

同父异母的亲兄妹当了几十年夫妻，何家上下就他们俩知道彼此的身份，孩子是在国外代孕的，多年来一直瞒的严严实实。

这俩不去当特工，真是太浪费了。

“晚上没吃饱吗？”周韫玉端着一盘子糕点进来，自顾在她身边坐下，“还是遇到了什么解决不了的事，苏家不足为惧，他们不敢针对你。”

“跟苏家没关系。”谢姜拿了一块糕点塞进嘴里，含糊出声，“何家老大夫妻俩，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没想到吧。”

周韫玉：一般人真想不到。

“他们的三个孩子，何家老大的精子孕育了两个，他夫人的卵子孕育了一个。”谢姜吞掉嘴里的糕点，不解发问，“爱情到底是什么。”

何家老大夫妻俩为了能在一起，用尽手段，这是爱情？

末世没有爱情。

最开始人性没有，面对无穷无尽的丧尸，反反复复的极寒极热天气，活着是唯一的目标。

哪怕后来秩序重建，生活稳定下来，生存依旧是首先要解决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