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腾跟在沈青云身边,渐渐地明白这位圣上和一般的皇帝不同,不会动不动就砍人脑袋,赏罚分明,不会滥用私刑。
沈青云揉了揉眉心,看向郑柔儿。
郑柔儿摊手,摇了摇头,道:“夫君,我们俩可是约定好的,后宫不干政,朝堂上的事我一概不过问,纪大人我是没办法帮你应付了。”
沈青云抱怨道:“我都还没说话,你就知道我想说什么了。”
“夫妻同床共枕好几年了,夫君你什么想法,我不说全知道,七八分还是了解的。”
沈青云拍了拍手,道:“你说的对,躲是躲不掉的,纪大人又是个顽固的家伙,他说要等,那是真的要等,不见到我不会罢休的。”
郑柔儿笑着给他整了整衣服,安慰道:“那你早去早回,今天娘下厨,让我们都过去吃晚饭。”
“行,我知道了。”
……
纪信厚拿着厚厚一沓文书,一板一眼道:“皇上,这些都是国库的开支以及收入,不光这次粮草支出,还有养兵的钱,还有军人家属的补偿金,每个月都是一笔大开支,更不用说其他用度,国库来钱是快,可再快也架不住大手大脚。”
沈青云瞪他,道:“纪大人你摸着良心问问自己,朕可有徇私,就连私库朕都拿出来了,要说穷,朕比你们都穷。”
这一招对纪信厚不管用。
他继续铁面无私道:“皇上,户部这边的支出,每一笔都是您允许的,账面上的情况都清清楚楚的记着。”
言外之意就是你哭穷,他找谁哭穷去。
纪信厚是真的心累,不停地想办法搞银子,好不容易国库充沛了点,皇上大手一挥,一个政策施行,那银子哗啦啦比水都流得快。
倒不是说皇上不好,相反,就是太好了,才费银子,皇上心念百姓,所做的很多事都是惠民的政策。
沈青云索性破罐子破摔,道:“那依纪大人所看,现在要怎么做才好?”
“缩减开支,尤其是军政上的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