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者楼中,唯一没有参加夫子殿会议的中年儒生,依旧是如往常一样,躺在四层楼的房梁上,身前放着一盏油灯,悠闲的看着一本书籍。
突然间,他的眼神微动,脑袋轻轻转动,看向一处角落之地,饶有兴趣道:
“自从上次有人从贤者楼中偷走了圣贤令,我发现这里便越发热闹了,时不时就会有人光顾一番。看来,我们的不作为,还真让人认为我们这稷下学院是好欺负的了。”
他看起来,仿佛是在自言自语,但就在他的话音落下后,那处角落中就出现了一位黑衣蒙面的男子,他抬头看向中年儒士,淡淡说道:
“早就听闻,儒家一脉最善望气,再强的隐匿功法,都无法瞒过一位儒家强者的察觉,今日一见,果然厉害。”
中年儒士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后,缓缓说道:
“黑衣蒙面,还带着一身浓郁杀意,阁下的装扮,看起来不像是来找人的,敢问有何贵干?”
那人冷声道:
“我是来杀人的。”
中年儒士脸上不但没有露出惊愕神色,反倒是饶有兴趣的坐起身子,俯视着对方,笑眯眯道:
“有意思,这里是书院啊,你要在一个做学问的地方杀人,实在有些不够风雅,但我还是想问一句,你想杀的人是谁?”
那人淡淡说道:
“这里有谁,自然就是杀谁了。”
中年儒士缓缓点头道:
“今夜这里只有我一个人,看来阁下是来杀我的。”
黑衣人没有说话,但看向他的眼神,却仿佛在说,你在说废话。
中年儒士依旧是那副懒散样子,慢悠悠的合上书本,还不让在自己看得那一页做了个标记,然后从房梁上飘然而下,姿态优雅,站定之后,整理了一下衣袍,这才说道:
“杀我是没问题的,但在这之前,我有些事情还是要弄清楚的。”
他说到这里,眼神微微冷了一些,继续说道:
“你们这些人,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是今夜只有我一人守护时来了,再加上我刚才感应到夫子殿的阵法启动,看来,你们是蓄谋已久啊,敢问,圣贤令的事情,是否也是你们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