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感到什么的邵恭已经发动了起来,他的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柄短小的匕首,紧紧地攥住,直刺想男人最为脆弱的咽喉而去,咬紧的牙齿里听不见什么怒骂的声音,只有喉咙里一阵闷哼,是发动了全力的吼声。
青古沁少女脸色变的铁青,皱着眉头,一柄短剑也从斗篷里抬了起来,直指向邵恭的脑袋,都是狠辣的剑刺,只为厮杀中一击毙命。
邵恭身边的男人也张开了双臂,不顾性命一般也要拦住少女的短剑。
可是风声被拍动的声音惊吓了他,天空似乎被什么遮蔽了,大片的黑影投了下来,锐利的尖叫声刀子一样地刺进了他的耳中,也惊吓了其他的人。
青色的鹰感受到了主人的危险,张开了青色的大翼,探出铁爪抓在了男人的脸门上,刀子一样的喙探出去,立时惨叫声混着鲜血迸射了出来。
少女攥着短剑的手被人抓住了,一张有力如铁块的手。
是那个青古沁的男人,他一只手抓住少女的同时,另一只手也抓了邵恭刺向他喉咙的手,在叶白柳等人被青色的鹰吸引去注意的时候,谁也不知道他是在什么时候出的手,又是怎么抓住了邵恭的手,一次全力的突袭后,邵恭已然是失去了所有力气的样子,双腿颤抖着,随时随刻都会要倒下去的样子,被青古沁男人抓住了手,拖坠的模样,倒像是一只蔫了的鸡崽似的。
男人松开了少女的手,对着邵恭说道,“犯下血罪的人,即便是通过了罪孽之地,终身也不得在多林的土地上站立一刻。”
青色的鹰重新回到少女的肩头,青古沁男人看着捂着眼睛,血溅了一地,倒在地上痛嚎的男人,接着说,“所以你们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是我亲手砍去你们的双腿,第二,是你们从埋葬之山,也就是现在这个山头上跳下去,用你们通过的罪孽之地的命运来通过最后的考验。”
“你!”邵恭抬了抬头,咬着牙,穷途末路而心有不甘的模样。
满是积雪的山峰,需要最后的终身一跃才能赎清血罪,叶白柳听着风声,大概估摸着这座山峰的高度,知道一个人从这里跳下去,与死无异。
白雪的记忆如水洗的镜面一样忽然照进了他的思绪里,他想起了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