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抽出背到身后的那只手,与另一只手猛地合在了一起,双手合拢的时候,依然是一个法术的结印式。
同样是黑色的气体,不同于之前那个男人那种像是水汽一样散发出来的模样,反而像是冬天屋檐上结成的那种一股股的冰锥,是尖锥的模样。
几道黑色的尖锥从男人的身后和肩部、腿部以及腰部的地方射出,直刺东伯和阿青。
东伯的脸色瞬间恢复成了冷静的冰冷,他双眼一缩,木杖在身前一拄,在木杖上的火焰忽然像是花朵那样绽放开来,一朵极其鲜艳的花朵盛开,火色的花蕊中,火焰似乎瀑布激水那样的爆开,在老人的身前结成一层火焰的结界。
黑色尖锥刺向火焰的结界,两者的碰撞激起一阵气流撞击的轰声,黑色的尖锥刺进了火焰的结界之中,只是却不是刺穿,而更像是被那一层火焰的结界给吞噬了。
“第一次都不能得手,这是第二次,”东伯似乎喃喃道,“还是无功而返,呵呵,是在试探么?”
“说什么呢?老东西?”那人的手印忽变,五指相叠,扣在掌内,变成了另一种法印。
“风沙之法,黑吸血!”他心里默念着。
感受到空气中忽然变得阴冷下来的东伯猛地皱眉,“邪术么?”
忽然有风似乎从他们的头顶倒灌下来,颇有倾盆的大水冲天压顶的感觉,空气忽然沉重的像是石头,吹的地面的积雪都在一瞬间被吹散的干净。
空气的流速变得快的离谱,阿青感觉到呼吸忽然变得困难了些,头顶的压力更是让他觉得站立都变得费力,双腿战战,想要跪在地上。而同时,全身的那种每个毛孔都在发寒的感觉才教他觉得危险,像是有什么东西要钻进去似的。
而老人和阿青相反,他是个修炼的都上了年纪的老人了,多少年的磨炼,多少年的经历,最后修炼的成果让他在这样忽然从天而灌下来的风中站的笔直如松,挺拔的像是少年人的模样,只有他的胡子,像是发怒般地起伏。
同时发怒的,还有他木杖之上的烈火。
旺盛的火势被风压得向地面贴近着,顽强的不肯熄灭,火焰的焰幕更是包裹了老人把持着木杖的手臂,只是却点不燃老人身上的衣物,也点不着老人那时不时被吹得飘动进火焰之中的胡须。
“沙子一样的东西,难怪会被叫做黑沙了。”老人也感受到了毛孔上的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