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言,道友日后便知,只是骤时即便知晓也莫要追问才好。”

见镇元子表情郑重,红云也不再追问,他本就不将这些琐事放在心间,出言询问不过好奇使然。

不过当真有一事被红云记在心头,张了张嘴正欲开口,便被镇元子打断,后者摆了摆手,脚尖一点身形飘然至庭院中,他徐徐道:

“此处非是交谈之地,道友且随贫道入殿中一叙。”

入得观道殿中,镇元子将三根香火插入香案金鼎之中,这才转身落座于蒲团之上,与红云相对而坐。

看着红云迟疑的神色,镇元子微微一笑,接过后者手中酒壶,笑道:

“贫道知晓道友心中所惑之事,尽管说来,贫道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见此,红云也不再扭捏,他捋了捋长须,眼眸暗沉道:

“道友自从南方归来便闭关不出,想必受伤极重,以贫道看来,似道友这般神通者洪荒如今恐怕不多,实不相瞒,贫道游历洪荒数百万载,或多或少也曾见识过极为古老的存在,道友持地书在手,即便作为古老神只想要将道友伤的如此狼狈,恐也不易吧?”

镇元子将手中酒壶抛给红云,后者稳稳接住,灌了一口酒,但见镇元子将双手拢在袖中,他赞叹道:

“道友果然心细如发,贫道便知瞒不过道友,只是你我今日交谈,万不可传入外人耳中半点。”

显然这是镇元子对于红云的敲打,经人参果树一事之后,镇元子便不敢再将天机告知红云,生怕后者酒后乱言,散播出去,从而打乱天道的布局,召来灾祸。

世人皆知事天意不可违,滚滚大势倾轧而至时,唯有等死而已,所谓天意不过是由一个个或大或小的因果牵扯所凝聚而成的长河,水自天上而来,注定流入江海,可其中的水流大小却不可控,因此有人泄露天机,便如同给长河引流,从而所产生的分歧,天道自然不会坐视不管,必定将意外抹杀于摇篮之中。

倘若镇元子将天机告知红云,在天道眼中镇元子与持铲者何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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