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迹被污渍模糊了,勉强能看到一些字。
黑球一边看,一边念:
我们xxxx,xxxxxxxx麻烦,等xxxx出去xx救x
“这是什么意思?”黑球看得一头雾水。
老爷子也摇摇头,“不懂,到底是谁遇到了麻烦,要救谁?”
黑球急得团团转:“肯定是阿依达娜姐姐他们遇到了麻烦,急着让我们去救她。”
“是这样吗?”老爷子有些迟疑,“他们能遇到什么危险?”
“我的意思是说,阿依达娜他们的任务是做饭,和那些挖金贼的挖金计划不冲突,他们没必要对阿依达娜下死手。”
“还有,阿依达娜是我看着长大的,那是个多机灵的姑娘啊,能有几个人是她的对手?你们想想,自从她被掳进来之后,多少人上了她的当。”
哈森望向远方,心里七上八下的,“九歌来了,可以带着我们离开,我们要尽快赶到阿依达娜身边。”
老爷子之所以说那番话,是因为他明显看到孙儿的脸色变了,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慌张,是一种近乎失去理智的恐惧和担忧。
他怕这个孩子心里生乱,所以才说些话想安慰安慰。冷静下来仔细一想,阿依达娜的信在眼前,都是些吓人的字眼,怎么圆都是圆不过去的,安慰不了什么。
黑球把九歌拿了过去,跑到路的尽头,用小河沟里的水把九歌洗了个干净。
哈森说:“我们先朝着九歌来时的方向走着,等它羽毛干得差不多了,再由它带路。”
黑球为了让九歌的羽毛早点儿干透,用里衣的角落小心擦拭它身上的水珠,把九歌弄得潦草又难看,气得它“啁啁”叫个没完。
黑球实在心急,只好用嘴吹气,吹得九歌羽毛朝着乱七八糟的方向飘、颤,更加不能看了。
*
哈森他们走了,留下空荡荡的密室。
当然也不算空,毕竟塞满了沉降挪移的泥土,和一片被挖得乱七八糟的废墟。
一个胖宽的影子在油灯火苗的映照下颤动,慢慢靠近密室。
“怎么这么安静?”努尔波来提心里紧了下,怒吼身边的手下,“快去看看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