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将狼藉打扫收拾干净,食客们也都喝醉,有些还被搀扶着回去休息。
厅堂内只剩来歙和他的三位贤侄叙话。
“身为长辈托大被你们唤一声叔父。长安之地我为东道,今后若是遇到什么难事,可来府上寻我,小儿辈切莫见外。”
来歙对着三人说道。
听了来歙一席话,罗阳不觉心花怒放。
这来叔父真特么的上道,瞌睡了立马便有枕头。
罗阳笑呵呵的搓了搓手,突然又觉得不太庄重,随即正了正身子道:“不瞒叔父,前些日小侄卧疾旬月,几不能起。得托仲先延医问药,悉心看顾,方才转死回生。”
“如今虽则无恙,只是所带盘费耗尽,囊中羞涩,又累撤仲先许多。今日造访,小侄不为别事,赧颜向叔父借些资费以供太学之用,等回转舂陵再行奉还。”
来歙听了此话不免一愣。
“竟有此等变故?为何不早些说来!若你有个闪失,敬伯在天之灵岂不怨我。”
“方才见你只觉消瘦许多,还道为学业所累,不想却是这般缘由。日后遇到难处寻我便可,就是遣人知会一声,叔父定然也理会得。资费之事放心。”
说着便将来福喊进来吩咐道:“去取一千大泉拿与文叔。”
来福转身便去准备。
罗阳和朱佑起身下拜,说了些感激之言,却又被来歙埋怨了一番。
而一旁的邓禹有些茫然,还有点愧色。
“数日前仲先兄长与我借了些铜钱,我还道是为何,原来文叔兄长身患重疾。早知如此便该去探望一番,也不教两位兄长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