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石一行快步走近,几个亲兵试图阻拦:"来者止步!"
沈天石掀开棉甲,露出里面的飞鱼服和锦衣卫腰牌,吓得孙传庭的亲兵退缩,他直接闯了进去。
长长的台阶之上,就是白虎节堂。堂内,一个身穿明光铠甲、身材瘦高的中年将领瘫坐在长椅上,他看上去文质彬彬,头戴八瓣帽盔,此刻双眼紧闭,像死了一般。一个军医满头大汗地处理他的腿部伤口,堂内弥漫着浓浓的草药味,孙传庭受了重伤,情况严重。
天似乎要塌下来,督师大营里的其他将领都不知所踪,只有跟随他多年的几个亲兵还在紧紧跟随。沈天石带领人迅速进入殿堂。
"大胆!"
一个魁梧的亲兵将领走上前来,怒目而视。
"你是什么人,胆敢擅自闯入白虎节堂?"
沈天石上前,抱拳行礼,低声说:"末将沈天石,参见督师。"
他闪身,亮出北镇抚司的腰牌。
看到他是来自京城的锦衣卫,亲兵将领眼中闪过愤怒,白虎节堂内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这时候,朝廷派锦衣卫来干什么呢?
孙传庭从虚弱中勉强振作起来。他灰暗的眼睛里闪烁着微光,干裂的嘴角微微抽动:"钦差大人,是来传达圣旨问责的吗?"
看着他憔悴的脸庞,沈天石心中有些不忍,低声说:"督师多虑了,沈某并非钦差,而是来参战的。"
孙传庭愣住了,有些惊讶。锦衣卫不是崇祯派来的钦差,不是来传达旨意,而是来打仗?
沈天石不再多言,取出兵部的公文呈上......
孙传庭没有等来责罚的旨意,反而收到了兵部的公文,他愣住了,疑惑地看向沈天石。
沈天石一脸坦诚,高兴地说:“我的部队已经在北城防守多日了。”
孙传庭不再怀疑,松了一口气,但这口气仿佛抽走了他所有的力气,他喃喃自语:“知道了,太晚了,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