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依的风格倒是与以往不同。

一身素白色的长裙，头上裹着轻纱，好看的眼睛里面是一种难言的情绪。

就像是磨成粉的珍珠遇到温黄柔软的月光，充满了叩动人心的哀伤。

“他怎么愿意写歌给我的？”

叶天依把头扬起来看着周暮野，说话的声音依然那么冷，好像一块寒冰，凛冽碰撞。

“投桃报李”

“所谓君子之交，投之以桃实，报之以琼瑶，莫过于此。”

周暮野想学古人抚摸长髯，却尴尬的发现自己的下巴光滑得摸不着几根胡茬。

“原来只是回报你帮了他的忙吗”

叶天依有些失落。

“其实也算是他专门写给你的歌。

我向他说过你接下来要参加中秋晚会，需要一首撑得住场面的歌。”

周暮野仿佛早就预料到叶天依的心思，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盘着玉珠的手一刻未停。

“难道他就没问你，为啥你自己不帮我写？”

“没问。”

“真没问？”

“没问。”

“听歌，听歌”

听到周暮野的话，叶天依一张略显苍白的脸上浮现出几抹笑意，眼睛里面含着光亮。

果然他还在乎着我！

周暮野点开电脑屏幕上面的音乐文件。

但愿人长久.mp3

这次和之前粗糙的机械音不同，林川选择了自己的清唱。

“当啷、当啷”

的伴奏声响起，钢琴曲和古筝交相融合，管风琴的声音也愈发明快。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

唯恐琼楼玉宇

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

……

人有悲欢离合

月有阴晴圆缺

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

千里共婵娟。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一曲终了。

房间里面陷入长久的沉默。

两个人都沉浸在歌曲的氛围之中。

好一会儿。

“这歌唱得不错！”

“这歌词写得真好！”

叶天依和周暮野的赞美声交相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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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天依前不久才听过林川录制的小样。

那时候他歌唱得还算不上好，全程都是大白嗓，虽然音色很好，但也确实只是普通人的水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