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小友,再与我舞一曲如何?在这里,在雨中,与剑舞!”
说着,那苍白的人影走近,无法阻抑,无法回避,就这样走来,就这样刺来、斩来、挑来……袭来!
提纳的眼睛注视着前方,从眼前空无一物,到祝李凭空出现,再到他径直走来,然后,舞剑、成剑,始终淡漠。
“我今天要接见的客人似乎有点多了。”
提纳平举左拳,一握,风倒逆,壁障碎,破坏剑。
剑很多,不止一把,这不是能以数字明确量级。因为这一切,遍地浮尘是剑,游云薄暮是剑,光阴吐息是剑,而破坏它们的亦是剑,逆构风得来的剑。
实剑碎,为斩虚剑碎。
然后风止,空气为之遏滞,这是代价。
换得的是——一片干净的领域,无物可为剑。
而这正是提纳所求。
无剑,那便使用这“无剑”。
然后,持剑。
作云上曲,与繁星映。
「这家伙刚才倒是没说错。」
“不过,组首小曲的空隙倒是抽得出来……此剑名为「星涌」,还请不吝赐教。”
祝李苍白的人影已然袭至眼前,说话,向来不是什么好的战斗习惯。凡人的战场便是如此,但很明显,立于此地的并非什么凡夫俗子。
所谓“无”之剑,自当从无处生,从原本所有被认为不存在的原点、空间所诞生,自被无视、被忽略、被下意识略过的无关时点出现。
然后自然而然,剑划过人影,就像自“无”中出现一样,毫无痕迹地带上所斩之物回归于无。
自提纳的剑打在祝李的影上,无剑与白剑对撞,没有什么铿锵,没有什么寒光,有的只是宛如用橡皮擦去了一层浅薄的影像,毫无意义的随手之举——或许更甚,这个过程甚至不需要提纳出手,这被赐名的“无”剑,便已自行斩向他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