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傅士雷给王孝章打了个电话:“王主任,我是傅士雷。”
“哦,是傅大科长,你怎么有时间主动给我打电话,不会是脑子出问题了吧?”王孝章阴阳怪气地说。
“哎呀,王主任,你这样说未免有点斤斤计较了,咱俩毕竟在一起好几年,你对我傅士雷也不错,好长时间没见面了,怪想你的,晚上能不能出来一起吃个饭?”傅士雷压了压火。
“你都离婚了,还有心情请我吃饭?”王孝章嘿嘿一笑,故意往傅士雷的伤口上戳。
“离婚也得吃饭哪。况且吃饭是次要的,这不,今年市容委的绿化工程又派下来了,去年你那朋友没干成,当时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会想着你那朋友的,今天我就是想跟你谈谈这事,顺便咱哥俩也叙叙旧。”
“你傅科长什么时候这么主动过?不会是让我去赴鸿门宴吧?”
“那哪儿能啊!我这点本事在你王主任眼里根本不值一提,什么样的宴会您没见过?就算真是鸿门宴也难不倒你王主任。”
“那倒是真的,算你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要是这样的话,那好,我去。既然你这么有情有义,我也不能做那种不仁不义的事,这顿饭我来请,怎么说我也是政府办公室主任,来钱的地方总比你多。”
“咱哥俩谁跟谁呀,你请我请都一样。晚上六点,皇冠大酒店见。”
“好,不见不散。”
撂下电话,傅士雷冷“哼”一声,眼里射出两道凶光。
喝酒的时候,傅士雷告诉王孝章,开发区那边有一大片楼房已经盖起来了,街道的绿化工作马上就要启动,等这活儿一下来,就全交给王孝章的朋友干。
王孝章作为政府办公室主任,对开发区的建设一清二楚,他知道傅士雷说的是实情,便非常高兴。他没想到,傅士雷这个人还挺够意思,对他王孝章这么买账,想想自己以前做过的事,竟隐隐生出一丝歉疚之情。在这种情况下,他放松了戒备,放开量和傅士雷推杯换盏地喝起来。傅士雷趁机多灌了他几杯,本来王孝章的酒量就抵不住傅士雷,再这么一折腾,不到一个小时,王孝章就醉话连篇了。
傅士雷见时机已到,便低声对王孝章说:“王主任,就咱俩在这儿喝酒有什么意思?不如去洗浴中心消遣消遣。”
王孝章迷离着双眼,伸出食指点着傅士雷说:“你小子,刚离了一年多就憋不住了吧!”
“嗐,我算看透了,人这一辈子,就那么回事,该享受时就得享受。”傅士雷附和着。
“我说吧,以前你去洗浴中心就是找小姐去了,当时你还不承认,这下不打自招了吧。”
“咱不说以前的事了,人最重要的是活在当下。”
“这就对了,你看我,活得多潇洒!”王孝章坏笑着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找过多少小姐了,你是不是也记不清了?”
“没有……我只找过几次,在这方面,我比你差远了。”傅士雷敷衍着。
“以前你还跟我装,说自己从来没找过小姐,现在原形毕露了吧。”
“以前我不好意思。”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男人嘛,这些事大家都可以理解。你想想,过去的男人不都是三妻四妾的吗,为什么我们就不行?记住,什么时候也别亏待了自己。这样,今天的饭钱你请,一会儿找小姐我请。”
“好,就这么说定了,咱们走吧。”
“瞧你猴急的,比我还没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