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他的威严震慑，高瘦男人将身子缩了缩，似乎试图在减少存在感，声音嚅嚅：“我，我不敢……”

“怕他拿锁也砸你？那你在拍视频时，怎么不怕被他发现？”曾传的语气里满是嘲讽。

高瘦男人被唬得不行，呆愣了数秒，摊了摊手：“是这么回事……”

他开始飞快地脱自己的衣服，一边脱一边在曾传的冷眼下解释：“我这个身子是不太好露出来的，会吓坏小朋友。”

瞧着他半人半兽的身子，曾传噎了两秒：“倒是错怪你了，继续往下讲。”

高瘦男人点点头：“你是真的错怪了我，我跟你讲啊，我们化形是要看境界的，境界低的，就没办法变成完整的人形。”

普及妖兽修炼知识，他还是挺起劲的。见众人表情漠然，有些意犹未尽地住了嘴。

眼眸微垂，继续捡起前面的话题来讲：“那天是我来这里的第一天，躲在角落里不敢见人。初来乍到，又人生地不熟地，寻思着要怎样才能找到个栖身之地。”

“那个男的不是在追着女的打吗？女的可能是想留证据，拿手机拍他。被男的打掉，正好就滑到我面前。我摆弄了几下，就帮她录下了。”

说到这里，高瘦男人情不自禁地又开始自得：“虽然我刘山豹没有完整地化为人形，但智力还是能跟上的。”

董兴勇言语淡淡：“这个操作吗？人类四岁的孩子就会了呀。”

桐桐很喜欢拿他的手机去拍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比如以各个角度拍下半截被踩得稀烂的毛虫，把他恶心得不行。

人类幼崽的智力让刘山豹心态有点崩，他的脸微微垮了垮，重新整理了下情绪。

“我还是接着把事情讲完吧，那女的被打得挺可怜，其实我也是想去帮她的。录了大约三十五秒，我放下手机，见到那个男人已经用锁在砸她的头。”

“这个时候我跑去帮忙，发现根本就来不及了。大庆把那男的射杀后，我想着为可怜女人报仇，于是去撕了暴力男。不过是捡个现成，有错吗？”

刘山豹把话说得理直气壮，以至于全场陷入沉默当中，气氛有那么丝丝尴尬。

曾传沉思着，伸出右手食指下意识地敲击桌子边：“你的意思，没动那具女尸？”

“当然，她已经很可怜了不是，我是不可能会动她的。”刘山豹重重地点了点头。

这话让曾传不太相信，逼问道：“那她的死状怎会与男尸如此相似？”

“我就不清楚了。”刘山豹做了个很无辜的表情：“撕完暴力男，我投奔大庆，跟他走了。”

董兴勇暗中观察了几秒，像是闲聊一样的语气问：“与你一道来这世界的，数量多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