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雷说:“我们俩有什么好谈的,我们谈了一路了,我看你还是开个价吧,这人要是穷了给不起,我们哥俩担保,先欠着。”
路平问:“你们俩不下车,是怕我跑了吗?”
杨磊说:“哪里哪里,跑像话吗?我们车接车送!”
路平用刚才摸胸口狼牙针的手,把掌面伸出去,轻轻往上一扬,只见车头抬了起来,更奇妙的是,路平把手扬起来之后,停在了眉前的高度,车头也悬空停住了。
这两人心惊肉跳,连倒吸口凉气的勇气都拿不出来,傻着眼看着,总觉得这起来的是自己的心脏。
“好了,好了,谈什么都可以,谈什么都可以。”
赵雷知道,事已至此,必须顺着来,但他有一事不明,这路平不是病着呢吗?病着就这么大的能耐?我的妈呀,要知病着还这么大的力气,万万不敢惹他呀。
杨磊一看赵雷那神态,知道把软弱吓出来了,还自吹独自一人进山对付野狼群呢,对付个鸟屎!
路平把手猛地一放,车头跟着猛地落地,只见路平把手一勾,车头的左侧前车灯“咔嚓”响动。
赵雷不知不觉开车门,连滚带爬下了车,身子歪斜,探头一看,喊:“妈呀,车灯碎了!”
路平下车后,说:“不谈了,赊账的买卖谁谈,走吧,刚谈好了,先看病,不过,我这一针扎下去,病人好不好的我不敢说,病人的亲人,不是眼瞎就是哑巴,你们看,我还扎吗?”
杨磊推开车门,连下车带想:“看这架势,路平不会骗人,这个代价可不小啊,这比要钱厉害多了这是,怎么办?”
路平不会破坏规矩,也不会等着他们回答,他下车的位置正好,稍微移动半步脚步,那道布帘下面木头挡板磕到了脚尖。
“往后闪着点啊,该闭眼的闭眼,该捂嘴的捂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