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要继续吓唬我吗？留个羊头在脑袋上好看呀？”

“我就长这样，你让我怎么变？”

魏震东直视变成斜眼，说：“你能耐比我还大，一个山羊头变不回去，不可能！”

“告诉你吧，我们这都这样，见到人就是人身，见到物就是物身，只有头不变，头是我们自己的，是我们这的区别，你不懂不要瞎说，记着点！”

“我懂了，见到马了，就是马身，见到牛了，就是牛身，见到狗了就是狗身，见到王八了就是……”

“够了！知道了还说？”

“有马头吗？比如见到马了，就是马头马身，这不合二为一了吗？”

“那是本家亲戚，是贵宾，是要受到保护的，不像你，孤孤单单的，现在得靠我保护！”

魏震东点头，说：“啊，明白了，这么说这里没有人了！”

“有，都是死鬼，活着到了这儿，没有保护出不去的！”

魏震东继续点头，说：“好吧，你来保护我，那么你请我来干什么来了呢？”

“不是我，是我们老板！”

突然飘过一个声音来，魏震东听出来了，这声音有颤纹，像瓷器裂个纹，再用东西敲打似的。

“羊三，你在磨蹭什么？快让客人进来！”

“是，老板！”

魏震东笑了，知道这人就是个跑堂的，真没说错，有点蔫坏，没少折腾我。

“请吧贵客！”

魏震东顺着羊三的手指一看，前方灯光处，似有“地下商城”四个不断变化的大字，便抬脚迈步走过去。

魏震东走，灯光处那似有的四个大字，也随着后退。

魏震东回头，看着羊三跟着自己屁股后，一步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