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拉听着不由一阵感动。伸手为她拭了泪道:“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因为有你在我身边,我心里才踏实。我还能期望什么呢?”
安珍珠双手捧着马拉的脸动情地道:“我要让先生开心。先生的心胸是最开阔的,可心情却郁闷完了。先生一直以为这场灾难是自己造成的。其实这灾难早在一九二九年就有过。这是人间劫数,与先生无关。”
马拉一笑道:“通过这么久的努力奋斗和探索,我早就明白了这点,也早就不那样想了。人间这么大,苦难这么深重。我一个人怎么背负得起。”
安珍珠更靠近一步马拉身边道:“世界很大,也很小。先生如此封闭自己的内心,终究不是办法。”说着便去亲吻马拉。马拉忙推托道:“不行,不行,我们不能这样。”安珍珠不依不饶地道:“男人的心需要女人暖着。”马拉直摇头道:“可我会让你寒心的。”安珍珠却早已搂住马拉的头一边亲吻一边道:“先生让人寒心的次数还少吗?”马拉听着,心下直伤心不已,思想着往日对她的所作所为,心下觉得真是对不住怀中这位姑娘。如今见着她如此真挚的亲热自己。心下直可怜起她来,便任着她百般亲热他。怀中的姑娘一声声动情地呼唤直让他心神荡漾。便起身将她抱进卧室里。安珍珠见着直心花怒放。马拉此时直怜惜地抚着她的双肩道:“我的心确实凉透了,也不知姑娘的温存能否让他暖和一些。”安珍珠忙道:“能,能,这颗心不知有多滚烫。这一腔激情和炽热全是为先生的。”安珍珠说着连自己都发抖的话。抱着马拉在亲热中激动得浑身颤抖。马拉简直为眼前的景象震惊了。也被姑娘燃烧了。开始主动亲热起怀里的姑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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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安珍珠再次醒来时,天已大亮。但马拉并未起身,似乎在等她。安珍珠瞧着落马拉,她不由疑惑地笑问马拉:“要个女人用得着使那么大的力气吗?”马拉直笑道:“我也不知道。”安珍珠一笑,便探身进了马拉怀里,马拉也便将她搂住,直开心地笑起来。安珍珠瞧着马拉笑道:“先生笑起来真好看!”马拉要缩身时,安珍珠贴上去道:“就那样,它们好像本应该就那样。”马拉笑道:“是啊,我没了双腿,也没见着将那物儿没了。”安珍珠听着直笑道:“这两年来先生除了贪酒,就是工作,我还以为先生悟道成仙,从此不近女色了。”马拉道:“姑娘一番苦心,我总得有所回报才是。”安珍珠哼道:“得了便宜还卖乖,好像和你睡觉就占了多大便宜似的。”马拉笑道:“可不是,最起码省去一百年化妆品的钱。”安珍珠听着不由一愣。马拉拿过镜子给她照看。安珍珠看了镜中的自己后直大吃一惊。缓过神后直兴奋的抱着马拉道:“我还要!”马拉笑推开她道;“多则无益,反而伤身。”安珍珠只得罢了。马拉穿衣起身道:“这是秘密,不可传播出去。”安珍珠笑道:“是,唐长老!早知如此,我当初就不反抗了!”然后便哈哈地笑起来。马拉伸手捏了一下她的俏脸道:“调皮!”
起身后,马拉的心情果然看起好了许多。他一早地便到院子里撑起画板对着一树紫藤萝涂鸦。安珍珠向前来观望。马拉回头瞧了她一眼。见着她一身的素花百褶连衣裙。辫子甩在脑后,头上夹着粉色发夹。尽现女子的妩媚姿态,别具一番韵味。马拉瞧着笑道:“到底是艺术家,什么时候都能神韵俱备。到藤萝下去。”安珍珠便听话地就藤下石上坐了,然后摆着姿态让马拉看怎样才好。马拉笑道:“别看我,看花。”安珍珠却仍旧瞧着他看。马拉故作生气地扔掉调色板和画笔,上前抬头用手捧着花絮笑道:“你看这花开的多好!”安珍珠这才似刚意识到头上还有花似的。马拉不由摇头叹道:“只可惜这树藤萝花不似《紫藤萝瀑布》中所形容的那般盛。”安珍珠伸手捧着花递到鼻子前,闭上眼睛细闻着花香道:“这已经很好了。香中透着甜,沁人心脾。”之后她便带着这份陶醉,睁开眼。那眼中便也似吸入了紫腾花香似的变得活灵活现了,观那花也格外生动了。当她再来瞧马拉时,马拉则已开始继续绘画了。安珍珠便在他边上瞧着他一直地将她的风姿映入画中,与繁盛的紫藤花相互映衬。画中的紫藤是马拉心中的紫藤,比树上的繁茂许多。可能也就是戴望舒眼中的紫藤吧。
这段时间是安珍珠与马拉相伴以来,心中最为惬意,最为美好的一段时光。她心想,她们的生活本应该就是充满着这样诗情画意。心中充满着对大自然的热爱。生活融入在这样的恰适中,一切都是那样的让人心旷神怡。此时她心中的享受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境界。
当马拉完成了作品后回头问道:“怎么样?”
安珍珠微微一笑道:“好是好,只是……”
马拉忙问道:“还有哪儿不妥吗?”
安珍珠低头道:“这树上的花即非这画中的花,可见这画里的人也非先生面前之人了。看来我仍不如先生心中之所愿。”说着直伤心地掉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