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父亲曾用过的钢笔领夹,也有母亲戴过的一些不值钱的小首饰。
只是这些东西在袋子里相互磕碰,给彼此身上都印满了划痕。
邹郁接着从里面掏出了个约有八寸的饼干盒。
可能是生了锈的缘故,盒盖被扣的很紧,邹郁花了好一番力气才将其打开。
盒子里面是一叠泛黄发脆的纸,邹郁小心地拿起最上面的那张,仔细看了内容,才发现是一封由母亲所写,讲述着她的成长的信件,只是不知为何,没能寄出去。
她又接着一封一封地拿起下面的信件,信上的内容无非是描写她们母女的生活。
看到后面,邹郁心里对这些信是写给谁的已经有了答案。
邹郁不再看盒子里面剩余的信,而是直接拿出了最下面的那张。
那是一张站满了污渍的纸,纸上只有一句简单的安好勿念。
邹郁站在光里,看着这张有些残破的纸片,沉默了很久。
直待到一片云飘过,遮住了悬在天上的太阳,她才动起来,把这张纸片连通其他的信件装回到盒子里,小心盖好。
接着,她又从行李袋里拿出了个不大的本子,翻开封面,上面赫然写着:“7.13日 伦敦 晴,这是我与阿絮带着小郁来到伦敦的第一天,小郁看见看满了花的院子十分开心,但是阿絮却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这是自己一家初来伦敦时父亲记的日记。
又看了看袋子里的其它东西,确定再无所获后,邹郁把父亲的日子本子合上,连同着盒子准备一起带走。
最后看了一眼这个自己曾经住过的房间,邹郁合上了门,转身向外走去。
然而就在她快到门口之时,突然发现脚下的感觉不对。
退回去又走了一遍后,邹郁确认了这并不是自己的错觉。
于是她也顾不得地上的尘土,趴在地上用手指轻敲有异样的那块地砖,并俯身侧耳去听。
手指敲击在眼前的地砖上,传出与敲击周围地砖不同的清脆声响。
很明显,邹郁眼前的这块地砖底下有着别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