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使我把那圣杯交给她想来也不会得到我想要的报酬。
谁会在利害与共的合作伙伴和一个无权无势的孤女间选择那个孤女呢?
所以我在那群想得到这个圣杯的人中,找了个最有权势的…”
邹郁依然记得阿戈斯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惊愕,他面上掩饰不住的诧异的神情仿佛是在问她如何在那种豺狼虎豹环伺之下夺得那个圣杯的。
“过程挺难的吧。”
邹郁摇了摇头,没有细说,只是面上有回忆的神色。
“说来你可能不信,那个偷了一袋子文物的小偷,却根本没有辨别文物的能力。
所以那些珍贵的文物,被他当成了工艺尚可的街边小贩的仿制品,仅卖了一百美元。
所以我将他拿到手几乎是毫不费力。
困难的是后续的出境。
我几乎没有想到任何常规的方法把它回到英国。
所以我做了一个在现在看来很蠢的决定。
那就是横跨半个非洲,从西非搭乘上载着前往英国的非法移民的船。”
陈屿听到这儿的时候觉得呼吸都要窒住了。
他以为之前就是邹郁所承受的苦难上限,却没想到她在这些年中,经历了这么多常人无法想象的事情。
“我现在回头想想,觉得自己那时候真的挺糊涂的,做了不少蠢到冒泡的事。不过好在现在经历的事情多了,倒也长了几个心眼,不至于再像以前那般蠢的无可救药。”
“这一路过来,挺辛苦吧。”
陈屿本意是想问她自己独自过的这十年,不过邹郁似乎是会错了意,以为他问的是自己那趟非洲之旅。
“其实,那次非洲之旅虽然也遇到过一些小麻烦,但是总体上可以说是顺风顺水也不为过,很多事情顺利的好像有人躲在幕后暗暗帮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