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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楠不是你们想象中的坏家伙，我五岁的时候就认识他，那个时候我们在一个师父教导下互相争斗，至今也有二百三十二年了。他曾经也和我一样，是个热血青年，我们共同守护着泱泱大国，一起上过战场，一同在超凡界扬名，同一年突破大宗师，是当时最耀眼的双子星。”

“只是在一次共同探索昆仑的时候，当时的昆仑还不是现在这样，而是一整片禁地，那里遍布危机，有神话生物驻足，有先古强者在那里留下力量，有恐怖凶兽咆哮，进去里面冒险的超凡者不是死了就是疯了。我和他在那里并肩度过无数生死危机，闯过无数禁地，直至找到一颗传说中的长生树，我们就是为了树上的长生果而来，要为寿限将至的师父延寿。”

“可那颗长生树有古怪，红色的丝茧将其大半身躯包裹，只有树根和头顶的几根树枝留在外面，树枝上留着些许叶子，几颗种子藏在叶子里，我与师弟当时已经山穷水尽了，近半个月没有进食，被凶物追杀，被有毒的植物弄得上吐下泻，已是奄奄一息。我们想起了关于长生树的传说，薅了几张叶子吃，但一点用没有，直至我们将目光放到了那几颗种子上……”

“吞下种子后，我失去了意识，待我意识恢复，万物消散，那些凶物，那棵长生树，那些禁地全都消失，昆仑的所有异象也跟着全部消散，变成如今的样子，我的师弟也失踪了，我的手上只留下一颗长生树种子，那是师弟留给我的最后礼物。”擎苍先生回忆着。

“那之后就您的师弟变成了名震天下的长生会长，您的师长得以延寿数十载？”东方煜问。

擎苍先生笑了笑，只是笑声中带着一丝悲哀：“答对了一半，我的师弟的确成了长生会长，不过长生在很早之前是一个友善的势力，接纳世界所有的超凡者，当时超凡者的环境很差，被世人当成异类，长生成为了他们的避难所。我的师父在我进入昆仑的两年间便羽化了，那颗种子给我留了下来，之后的时间里我突破了那只存在于古代传说记载中的第四层生物锁，到达领域境，创建昆仑总部，我的师弟紧跟我之后突破，在一处遗迹中出来后性情大变，偏执地要让世界长生，人人超凡。我们就此成了敌人，斗争了近两百年，直到今天……他想和我争也争不了。”

说到这，擎苍先生恍惚了一下，原本只是花甲之年的模样突然衰老大半。

“先生您……”众人担忧地看着擎苍先生。

擎苍先生摆了摆手，“无甚大事，只是一直绷着的线松了，还打了场架。那个时代的人仅剩我一人苟延残喘，我也有点寂寞了。”

“按照原本领域境的寿限，一百五十岁本是极限，可我如今已经近二百五十了，风景看够了，该老了。”

儒忘否在后排沉默地听着擎苍先生讲着两百年前的故事，心中思绪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