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咱村的二狗子想学人话啦?”
“哈哈哈,狗就是狗,成不了人吧?”
自打他开始学说话,村里的孩子就开始嘲笑他,笑他脸上的表情变的比舌头还快,笑他憋的冒汗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笑他久未出声的嗓子哑的难听像是乌鸦一样。
其中老孙家的小子笑的最是大声。
但奇怪的是,一向敏感的他一点都没在乎,他一定要学会说话,他也一定能学会说话。
可也就在他信心满满且马上就要成功的时候,那个花一样精美的女孩说她要离开了。
他知道这一别怕是永不相见。
久居阴暗处的人怎么能舍弃阳光?他需要念想需要支撑,所以他偷偷拽走了她腰间的香囊。
他想着留个念想也好,他就能撑下去了,就能靠着它来舔舐伤口,就能缓解伤痛。
可没过一夜他就后悔了,他怎么能给救赎的光留下阴暗的影子?他怎么能在她的眼中当一个小偷?
他去还香囊了,可那时的她已经上了离开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