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汝言之,又何如?” 景元侧首,锐目如审问直视丹恒。
“若汝昔日一切,皆可一语揭过,世间安得如许纠纷。” 景元压眉,目少和蔼,多威严。
“助我一事,成此事后,罗浮将撤汝放逐令,自此,汝非人影矣。”
“以丹枫之身,行一唯汝能为之事。”
诚然,虽至此,阻数人前行者,犹有最后之障。
海,视之无际,遥不可及之海。
古时,巡猎星神“岚”一箭断建木,持明一族为驯化残留之建木残骸,引古海之水,将一族之秘境移至此洞天,以身入局,镇压建木,自此千年未动。
幻胧,此从始布局之绝灭大君,早潜入建木之核,即持明隐秘境中。
而丹恒,乃开“禁制”之钥。
风天语思之,若无丹恒,己是否能开鳞渊境之缚。
答曰“可”。
以巡猎之力,分海裂洞,常人视之为不可及,然非绝无可能。
风天语信之,若景元召出其背之「威灵」,亦能行此等事,否则幻胧何能直入其内。
然,风天语等之志不在破,而在守。
若建木之封被破,令使之战,恐仙舟难承,此局于彼等,有损无益。
又,欲破自古罗浮持明所设之封,非易事也,纵能破之,所耗之力,不可量计,必授敌以隙。
是以,丹恒之重,如天平之砝码,不可忽也,亦为战后罗浮存亡之唯一望。
“「丹枫」所能为者,吾未必能……” 本能也,丹恒欲拒此事,非不愿促事之进,乃此次复力,唯力而已。
记忆、手段、法术,一切往昔,若橡皮擦之白纸……虽有淡痕,亦难辨矣。
若千年一梦,醒时,冲岸之迹皆消,然仍需前行。
然,当风天语之目现于前,丹恒观之……其情与空间站及雅利洛VI时异矣。
风天语性非热肠,非救世之侠,然每陷事之中心。
彼未尝逃避,亦不怨命之不公,为无益之泄。
此乃己之故乡,然丹恒信之,若己诺景元之请,风天语亦将如前,不顾己身,为己,为杨叔……三月,为列车组同伴之安危,再陷险境。
前次,已令彼孤身流浪于异地多年,今复如是乎?
若以己之视角,置风天语于雅利洛VI号,方自死复生,设亦失忆,彼将挺身而出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