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一车疯子

南顾大桥是李无命最好奇的地方,这座桥是李瓯妻子丧命的地方,具体丧命原因没有细说,但李无命觉得是坠河。

这座桥已经被打上了危桥的标签,桥的左侧塌陷,一高一低,一侧栏杆受损,桥墩上也出现了裂痕。

“这座桥长七百米,以前有一辆公交车撞破栏杆坠河了,然后过了几个月,一艘运沙船撞上了桥墩,从此,这座桥就成为了危桥。”

“这桥也不可能这么脆弱吧。”

“确实,但它就是这么发生了,听专家说,这个桥正好薄弱处被撞,所以会这么容易坏掉,只不过还没拆。”

李无命看向了桥对面,问道,“对面是什么地方?”

“十字港区,另一座桥在几公里外。”

“这座桥公交车可以过吗?”

“嘿,我这小出租车都不敢过去,公交车可以过?”李无命看见一个老头从这座桥上走了过来。

李无命连忙摇下车窗问道,“大爷,这地方有公交车吗?”

谁料,这大爷一听到这话,连忙撒腿就跑,腿脚稳健得像是年轻人一样。

李无命:“继续开车吧。”

车辆继续行驶,来到了另外一座桥梁,这座桥两边有人气多了,有小商铺,小饭馆,车也多了起来。

这辆车上了桥,桥下面是一条河,叫做弗河。

过桥后,再往回开就到了十字港。十字港已经属于黑城下方的一个县城了,很偏远,靠近另一座城市,但还是属于黑城的南郊。

到十字港后,李无命下了车,给了司机62块,让他帮自己打听一下申湖镇的道士和南郊的404路公交车。

十字港有一个大的公共汽车站,这也是这座远离黑城的县城的一个长途汽车站,李无命没有在里面看到404路车的站牌。

一个多小时后,李无命估算着时间差不多了。

李无命走到了十字港的河边,拿出了磁卡,这里有一台插卡式公用电话。他打通一台座机号码。

这是一群跑出租的司机经常聚集的一家麻将馆。

很快,电话被接通,“喂,你哪位啊。”电话那头,一阵排麻将的声音。

“我找一下赫勇。”

“赫勇啊,有人找你!”

“让他等一下,我打完这一局。”

“真娘贼,磁卡按分钟收费的。”

“要不你用寻呼机?或者你自己过来也可以。”

“寻呼机我没带,对了,地址。”

“海市街26号冯子麻将。”

“好。”李无命找到了冯子麻将,他之前经过这里。

李无命找到了赫勇,“问的事怎么样了?”

“怎么说呢?公交车我问了,没有一个人敢说,申湖镇的道士倒是有人知道,但他在十年前就死了,你问我们还不如去申湖镇问,我们这里没多少开十年的出租车司机。而且这个道士在十字港这一片还不太出名。”

李无命有些失望。现在已经下午一点了,李无命走到旁边的一家饺子馆,要了一份韭菜鸡蛋馅饺子,8块钱一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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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无命一边吃着饺子,一边往外面看。李无命看到一个男人从麻将馆出来,走到了旁边的一个修脚店。

李无命吃完饺子,也走到了这家店。那个男人恰好在这时走出来,李无命跟上。

他把车停在了外面,他上了车,而李无命敲敲车窗。

“去哪里?”

“申湖镇。”

“好嘞。”这辆车开出了十字港,向着外面开去。

这一次,这辆车没有走水村那条路,而是上了那座桥后一直往前开。

这辆车在一个路口左拐,然后直行。

李无命看着方向盘,觉得内心火热。他看了看四周,一辆车都没有,看来去申湖镇的人很少,他拿出了手枪,对准司机,“停下!”

司机身体一僵,“大哥,不带这样的。”

“停车。”司机乖乖照做。

李无命指着司机,进入了旁边的树林里。

“大哥,你要多少钱。”

“我不要钱,我要你回答两个问题。”

“行。”“第一个问题,申湖镇的道士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啊。”

“第二个问题,404路车你知道吗?”

“额,我,我不知道。”

“呵,你没有用了。”

“什么意思?”

“你可以死了。”

“没事,你杀不了我。”

“为什么?”

“因为……”司机的身影突然消失,而后出现在远处的出租车上,他的眼睛发出一道蓝光,扫视向李无命,“我记住了你的脸,后会有期。”

李无命没有开枪,这一次不能主动杀人。

“该死的会员。”这回是真的偷鸡不成蚀把米了,被人记住了脸,在之后回会不可避免地陷入被动。

李无命清醒了一点,他看向出租车,车子已经跑掉了。我又要打车?

这时,前方传来一声巨响,李无命赶快跑去。

出租车被拦腰截断,而司机被一根箭矢贯穿脖子,钉在了树上。

李无命把司机拿下来,拔出箭矢,看见司机的脖颈血肉与金属并存。

“改造人?”李无命把司机的脑袋砸开,他从脑浆里取出几枚芯片,“还真是如此。”

“能秒杀司机的人,得多强啊。”

而在李无命身后的树上,一个拿着十字弩的男人看着李无命。他对准了李无命,又把弓弩放下。他感觉得到故事会把它的目光看向了他,虽然他身上有屏蔽它目光的法器,虽然它的目光经过了故事世界的阻隔,但是当它把万分之一,甚至十万分之一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他都承受不起。

还是要留一些余地的,别到时候人不够大家都死光。

李无命警惕地看了看四周,走到了主路上,但是四周没有车。李无命看了看路牌,申湖镇有五公里。

以李无命现在的动用少量阴气的速度,赶到申湖镇只需要半个多小时。

李无命开始赶路,他的速度很快,在下午两点半不到,到达了申湖镇。

李无命进入了镇子,他来到了一家扬州菜刀店门口。

李无命走了进去,拿下一把厚重的菜刀,“老板,刀怎么卖?”

“50。”

“贵了。”

“不贵,好的菜刀是要这个价。”

“你家扬州菜刀本地产的啊。”

“忘了撕标签了。”

“十五都嫌贵。”

“十五,不能再少了。”

“行,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问吧,只要我知道。”

“没多难,就是申湖镇的事情。”

“我在申湖镇住了十多年,我对这里熟悉。”

“那你知道一个道士吗?”

“哪个道士,我们这里丧葬班子里就有几个,要不要我帮你请他们?”

“十年前死掉的那个。”老板脸上的表情先是惊愕,再变成惊恐,最后变成平静,像是川剧变脸一样。

“我们镇上从来没有死过道士。”

“是吗?”李无命拿出了那把菜刀,“有没有你说了不算。”

“你要干什么,要犯法吗?”

“你觉得这地方治安如何?”

“你……”李无命把老板推入房间,然后过了十多分钟,李无命拿着染血的菜刀走出。

李无命知道了前因后果,可以回去了。

李无命从老板口中了解到,这个道士曾经是申湖镇的一个骗子,假装自己是正道大门出身,做一些丧葬超度的事,但是收费很贵。

然而在道士死去的1992年初,一个从城里来的人看见了道士,老板还记得当时那个人看见道士就喊到,“方曾,是你吗?”

那个道士没有承认,但是那个城里人却说他是当时黑城的一个工人,还拿出来各种证据。

其中一张和工友们的照片更是坐实了假道士的身份。

此后,他再也没有见过那个道士,只是在道士失踪后一个月,在水村发现了他的尸体,尸体被野兽破坏,但从残缺的道袍可以看出他的身份。

本以为这件事就过去了,谁知后来,这个道士却阴魂不散。他经常在大半夜打电话问你要不要提前置办丧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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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道士死后,这一片的诡异事情也多了起来。具体是什么,这位老板也不清楚,他一直呆在申湖镇这一块,而这一块最大的怪谈就是半夜的诈骗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