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里面没有别的东西,只有一只聻。”
聻!鬼死为聻!
而且这个东西应该就是给他下咒的东西。
“我和大哥商量了,每个人养你一年,如果这一年你没有吃够一百二十斤,下一年接着养,现在已经快元宵节了,是换班的时间了,快吃!”
“我,我怎么生了你们这两个不孝子啊!”
李无命看到一个黑影从男人的身上飘了出来,那是一个留着长头发,身上穿着孝服的胖子。老人油汪汪的嘴,湿漉漉的眼,声泪俱下的哭诉,让李无命猜出了那东西是什么。
那是怨镜里记载的孝生。
猪们不断靠近着李无命,李无命闪转腾挪,跳到了一个桌子上,从上方不断伸脚踩着这些猪的脑袋。
而这时,门开了,黎铭拿着一些猪食,在那些猪的注视下,李无命大笑着,“你个烂泥扶不上墙的玩意,之前被一箭爆头,现在沦落到给猪喂食。”
黎铭不屑地看着李无命,“我也是知道规则的,别想激起我生气,让我把碗倒扣,触犯规则。”
李无命想了想,走到外面的走廊,此时的猪都被那倒在尸体上的猪食吸引。
“那你是不是忘了少了两条规则?”
4,镜子前面只能停留一人。
而李无命已经把所有门都打开了。
他们都站在镜子的前面。
当李无命转过身,面对镜子时,四周一股氤氲的病瘟之气把他们包裹,他们对视着,此时的他们已经出现在了镜子里。
两个黑影慢慢靠近,正是中瘟神和冬瘟神。
老人越说越气,突然间,头猛的砸到了碗里。
“娘,你怎么了,你可千万不要死啊,死在我这里,我还有为你出丧葬费,老大什么都不用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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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再也没有抬起头,而后面凉风阵阵,“武扶摇……武扶摇!”
黑白鬼差再次拖着一串灵魂过来了,这让李无命明白老太太已经死了。
但是在那两个鬼差后面还跟着一个熟悉的人影。
赵甲看到了李无命,“咦,你怎么也在?话说回来,你好像没有去明月茶楼找过我啊!”
赵甲随后猛的一拍手,“你想不想要等你死后在地府过得滋润些?想不想谋求个一官半职?想的话,你那种钱再给我来一点。”
李无命拿出那张一百万的别人不收的冥币,“我只有这个了。”
赵甲眼睛一圆,一把抢过去,仔仔细细地观察了起来。
越看,眼睛越大,甚至伸出舌头舔了舔,“不错,这是真的,真的是宝钞!传闻只有判官才能拥有的宝钞!”
赵甲一下子搂住了李无命的肩膀,“哎呀,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咱们好兄弟穿一条裤子,话说这也是忘年交吧,我长你不知道多少岁,起码有一百多了,我是清末1897年,也就是甲午打完之后的几年出生的。”
李无命和赵甲带着勾完老太太灵魂的鬼差向着北方前进。
李无命和黎铭在病瘟之中颤抖着,但是尽管他们身上不断冒出来大大小小的疖子,眼球时而突出,时而凹陷,但是他们还在打。
黎铭现在是空有一些机器的内在,但是血肉依旧充斥在他的体内,随着体内的血肉膨胀,他喷出了鲜血和大量的内脏器官,压迫到的电线和一些电子感应器。
人体是最为精妙的化工厂,也是非常神秘的,相比起黎铭的不堪重负,李无命的承受能力要强大得多。
两个瘟神把两人分开,冬瘟神问李无命,“你无可救药,为什么要带上一个人回来?”
李无命不等黎铭说话,就急忙抢着说,“我给您带病人过来了,他说他要治病,他体内都是杂物。”
中瘟神有些好奇得看了黎铭一样,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不等黎铭反应,他的腹部被划开,露出里面的鲜红的内脏和长到肉里面的机器。
黎铭想要说话,但是他说不出来,流出的机油一样的眼泪表明了他的痛苦。
看到中瘟神手里面的小玩意,那应该是一个机器,但是又和血肉结合,估计是声带一样的东西。
一阵劲风袭来,夹着病瘟之气,而风吹来的地方,裹挟着死气。
“死在入侵我们!再不挑选出神使就来不及了!”
冬瘟神对着中瘟神大叫。
“眼前的不就是及时雨吗?”
“对啊。”
冬瘟神对着李无命,“我们把你变成病神使,去和死亡斗争吧,这样你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跑快点,慢了说不定会被撕碎。”
“鞥老头,没必要吧,我们的实力够强了,完全不用害怕被影响。”李无命建议,“还不如直接干到对方老巢,把那栋楼闹一个天翻地覆!”
“是啊,第一波清洗确实不是对付我们的。”
“第一波,难道还有第二波,第三波?”
“是啊,否则为什么叫大清洗?第二波是影子,相信你也见过。至于第三波就是天上面的东西。”
“影子已经很不好对付了,那么天上的东西是什么?神吗?”
“不是神,也不是地狱恶鬼,而是这个神龛之下的法理,是运行神龛,负责维系神之间关系的调和剂,也是维持神龛稳定的一种规则,反正每一次到第三波,那些蛮狠的鬼都消失了。”
“那你们不是在大声密谋吗?这样你们也支撑不到第三波啊。”
“嘿嘿,这多亏了张果老,他算出了死地的位置,带着我们前去那里。”
“张果老?是驴?”
李无命被两个瘟神抛出了镜子,狠狠地摔在了外面的水泥地上。
他愤愤不平地回头瞪着那个镜子里面的自己,“你们就是这么对待帮你们的病神使吗?”
当然,愤怒归愤怒,他看向自己的手背,上面是被刻上去的一个印记。
印记是病瘟之气形成的一个病字图案,图案可以随着自己的心意消失或者出现。
但是瘟神提醒自己,如果其他神使靠近,会和这枚印记相互产生呼应。
还有三个神使,分别是生老死,而神使,都有一种特殊的能力,这是他们与普通人不一样的地方。
能力可以加强,这需要完成神的指示或者收集一些气息。
比如说他是病神使,那他就要收集病瘟之气,而在这里,这种气很多,但是不够纯,空气中还混杂着死气衰气等等的东西。
只有依靠欺骗这些人,让他们敞开心扉,出于内心地同意你帮助他们,这时候就能从他们身上骗取病瘟之气了。
“李无命,快点过来!”
眼前出现了一片灰褐色的土地,这片土地中央立着一块巨大的碑,尽管和大楼比起来还是显得渺小,但是比例相当于狮身人面像之于金字塔。
头顶上的红光已经过去,他除了感觉到胸口一闷,其余的异常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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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个鬼也就是停下了一会儿,马上就恢复了过来。
红光如同天空中的晚霞,在漆黑的天上继续移动了不到五分钟,就堙灭了。
李无命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望山跑死马,这个坟看上去没有多远,但是实际上,他们往那边移动了七八分钟,也没有见靠近多少。
“等等!”鞥老头突然停下了,他抬起手,细细感受着四周的风。
他的面色一沉,“坏了,聻不见了!”
李无命感觉自己掌握了一些新的能力,他可以看到病瘟之气,只要病人同意,这就像是签订转让协议,他可以调用他们体内的病瘟之气。
他还可以随时用自己的身体储存这些气,用来增强自己。
看来,如果仅凭借现在的线索推断,想要掌握整个未来,成为未来的过去的要求就是从这四个神使之间脱颖而出,杀死另外三个。
李无命找到了主线,接下来就是去寻找他们最有可能出现的地方。
死,在地下最有可能,生应该在他住的病房楼上的妇科,老不知道在哪里。
他走进了自己的那栋楼,他没想到,在那个电梯里,他又看到了那个白衣医生。
每次看到他,总是没有好事。
这个人身上就好像带着一股霉运。
他特意不坐他进入的电梯,而是走进了旁边的电梯。
电梯一路来到了他的楼层,没有遇到任何异常。
他抓住了鞥,“你说清楚点,什么叫鞥不见了?”
鞥原本正在想办法,被李无命这么一打岔,怒了,王牝站了起来,拉着李无命,“你怎么了,之前不是好好的,怎么突然情绪那么激动。”
“你看看我们现在好吗?四周的那些阴影正在逐渐靠近,他还在想办法,要我说,还是赶紧往前跑比较好,虽然速度很慢,但是确确实实在接近。”
“你个蠢货!你觉得聻会不留下后手吗?”
“我不知道,但是如果继续呆在这里,我们都得死!而且,这后手难道对于那些影子没用吗?”
鞥突然抬起了头,他惊喜地叫了起来,“有了,有办法了,破局的关键就在他的身上!”
“我,我哪里有什么破局的方法。”
“咦,我闻到那身上还有好东西。”赵甲贱兮兮地凑近李无命。
“没有没有!”李无命打开了个人空间随意看了一眼,里面只有一把囚春刀和一颗珠子,囚春刀里面的好东西真不少,但是让李无命更在意的是那颗珠子的解除封印的方法。
见李无命没有理他,赵甲指使着几个鬼差把那些鬼押进地府。
他们已经来到了一个大排档,这家大排档的对面正好就是金苹果小区。
这里现在坐着五个人,一个穿着背心,拖着凉拖的男人,一个拿着破扇子的男人,一个尖嘴猴腮的瘦子,一个白净脸的翩翩公子,一个带着面具的人。
加上赵甲就是一共五个人。
“周巡道,情况怎么样?”
穿着凉拖的男人笑了笑,拿起一根肉串,“没事,里面的人虽然多,但是不强,只要小心顶楼的东西就可以。”
“我身上除了这个倒计时,其他的真的没有。”李无命掀开了自己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