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为什么呀?”墨贤问得自己都有些不耐烦。
“呜呜,不知道。”
“不知道就滚出去,别在这碍手碍脚的,”墨贤恼火得不行,转身冲着正忙的大汗淋漓的莲花说:“你真生了一个傻子不成?”
“哦,傻的都是我生的,不傻的就都是你养的了,”莲花对这个女儿也是凉了心的不看好,嗫嚅着到屋里提个箩筐出来,扔给墨善,说:“回来也好。镰刀在门口外的草堆上,自己拿去,去打筐新鲜猪草回来。顺便给你在地里忙活的大哥和大姐带壶凉茶去,叫他们别热着了。”
墨善愣了愣,没再“呜呜”,用鼻孔发力硬生生地吸回两行鼻涕,提着箩筐出门了。
出门不到半个时辰,就又回来了。不过这次不是她一人回来,也没有猪草打回来,而是被墨泰背回来的,后面还有隔壁邦友家的儿子墨庆和一脸焦急的墨婉。
原来墨善早几天就感了冒,自己却没感觉。当天上课时发高烧,烧得趴在课桌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代课老师见状就让她回家,交代她回家找大人煮点姜汤喝喝,或者吃点感冒药什么的,睡个晚上,待明日好转后再来学校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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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料墨善呆得连自己得了重感冒也不晓得回家怎样说给爸妈知道,又被墨贤劈头盖脸一顿责问,脑子就更是迷糊不清了。当提水壶给墨泰后,一个转身,感觉眼前一黑,就撞上了竖在菜地边作丝瓜等藤蔓爬高用的长石条,闷声载到,后脑着地。
说巧就是巧,地上还有块尖角锋利的石头,仿佛是特意为墨善留着一般,把她后脑砸出个洞来,血流如柱。墨婉听到响声,回头一看,惊叫一声:“哥,坏了。”
墨泰平时跟着父亲墨贤,被潜移默化惯了,脑子反应特别机灵,遇事也沉着冷静,眼疾手快的,扔掉锄头,一个箭步上去捧起墨善脑袋,边摁住伤口边向着正在不远处地里除草的墨庆呼救。于是,墨贤和莲花就看到了墨善被背着回家的那一幕。
墨贤赶紧把手头的活丢给了莲花,没让墨泰放下墨善,而是双手托住墨善屁股,与墨泰一道一路小跑,把墨善送到村卫生所急救。尽管他在自家的屋前屋后和菜园边上都种有一些防意外的止血药材,但看到墨善后背上、颈脖上,到处都是血污斑斑,伤得很重的样子,也就不敢擅自冒然了。何况,自乡政府在本村成立后,卫生所也跟着建了起来,里边的医疗设备还是比较全的。卫生所里的医生,也是市里头的什么卫校专业出来的,创口缝针的高超医术,是墨贤不敢小觑的。
“还好,只是皮外伤,没伤及脑血管,”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对墨贤说:“但伤口还是有点长,足足缝了七针。”
帮村里人治过不少外伤的墨贤问:“刚才怎么会有呕吐的症状?没有脑震荡吗?”
“轻微脑震荡肯定是会有的了,不碍事。”医生交代说:“血流的有点多了,回家你们可带弄些好吃的,给她补补血。这孩子可坚强,真熬痛,麻药用得不多,早就过了,都没听她喊一声痛,掉一滴眼泪。”
墨贤苦笑着应声“是啊”,心里却苦不堪言地自嘲着:她不是会熬痛,而是呆的不知道什么是痛,这孩子,经这么一伤,以后怕是更傻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