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便在家里破口大骂,什么难听骂什么,先是骂贾张氏,然后连秦淮茹一起骂了,骂累了就喝口水,喝完水继续骂。
骂了两天之后,贾张氏连水都不给他喝了,每天晚上一茶缸的水,喝完就没有,想要再喝就等第二天晚上。
正月十五的时候,贾张氏花钱买了几个元宵回来吃,棒梗闻到煮元宵的味道,口水都流出来了。
贾张氏扔过去一个窝窝头,便自顾自的捧着碗吃起元宵来。
气的棒梗又开始大骂,贾张氏就像没有听到似的,心情愉悦的吃着元宵,喝着甜甜的元宵汤。
“你个老不死的,不给我元宵吃,你不得好死.!”
贾张氏斜了棒梗一眼,然后说道:“咱俩谁先死还不一定呢!”
棒梗气的咬牙切齿,却又无话可说。
由于一直躺着,也没有人帮他翻身擦身,他的两条腿已经出现了萎缩的迹象,并且到处都是冻疮和褥疮,动一下都疼。
土房子里有两间房,贾张氏将自己房间里的炕烧的很暖和,棒梗房间的炕有点热乎气就不管了,外面零下十几度,屋子里也就将将过了零度而已。
秦淮茹每个月给你那么多钱,你连饭都不给我吃,我要告诉她不给你钱!”
棒梗大喊道。
贾张氏都笑了,“你怎么告诉她?有本事你个残废爬回京城告诉她!哈哈,看你个废物样!”
棒梗骂的难听,贾张氏则是尽情的嘲讽。
他们刚回来的时候,贾张氏年轻时认识的人偶尔还过来找她叙旧,
但来了两次之后就不再登门,实在是棒梗说话太难听,祖孙俩的对骂看着都吓人。
贾张氏的大哥更是不登门,似乎将房子给他们已经是天大的恩典,正月十五也没有来教她吃饭,仿佛他们根本不存在一般。
她还有二哥和一个妹妹在村里,从她回来就没有露过面,更别说接济一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