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来,太白金星还没去朝堂,我就跑去孔子大屋这里,不见人在门口,我不敢去敲门。我跑去公输盘家,想找公输盘做我的证人。但杜义说,公输盘不在家。我和杜义说起白玉堂,杜义说白玉堂住在他父亲的屋的南边。我叫杜义带我去找白玉堂,杜义答应了。杜义会翻筋斗,我和他连翻几个筋斗,到了南边一个地方,这个地方向东可以到子文家和我那块地,向西可以到班达、丁冬两匹马那里。有路向南走,我和杜义向南走,到了杜义父亲的屋,不过他父亲不在家,杜义撬开木门,钻进屋里,我也一晃进去了,杜义在一个瓮里舀了一碗玉露给我喝,喝下去清凉透骨,十分舒服。
我们又向南走不远,见到路东边有一间比较大的屋,杜义说是白玉堂的,他去敲门,白玉堂开门出来,见是我们,便把门锁上,带我们向北飞。到广场,他叫杜义回去,我跟他去孔子大屋。孔子出来,见了我们,叫我去找小牛来。我连忙去找小牛,小牛在家,见了我,关上门了。我回去告诉孔子,孔子叫白玉堂去。他叫我去找博温来,又问我找了哪些证人,我说博温帮我找,不知哪个合适。他叫我快去。
我跑去找屈平,屈平不作声,不说去,也不说不去。我见他如此,便去找博温。碰到白玉堂匆匆回来,他见了我,拉我往回走。我又跑去找屈平,要他帮我去找博温。回到孔子大屋,白玉堂带我进了北边这间屋,孔子和他老婆站在西边高台前,孔子拿着龙头手杖。白玉堂叫我跪下来,向孔子叩三次头。孔子叫我起来,我回头看白玉堂。孔子叫他老婆来扶我起来了。他叫老婆为淑茹。白玉堂过来,扶我退几步,又要我向师母拜三拜,说是谢师母。孔子过来叫我起来,到中间屋去。他走出门外,不见小牛来,也不见博温来,又叫我去找小牛。我说白玉堂去过了,他说,多去一次,事不过三,三次不来,就算了。我去,小牛不开门,我大声说,“先生叫你去。”他不应声,我就走了。
孔子见小牛不来,就叫我去找博温。我跑不远,见博温带着一个五十岁的人,我问是谁,博温说是舒曼,音乐很好的。我很高兴,一起去见孔子。孔子向舒曼笑了笑,说听过他的音乐,不过很久没见过面了。博温说舒曼在人间也做过中国人,叫老舍。孔子又问我,还有一个呢?我说,“你说两个也行。”他不作声了。这时,屈平来了,孔子笑着过去和屈平说话。他又叫我去曾参那里看看,白玉堂叫我别去,进中间屋等着。不过中间屋没人,他带我又进了北边屋。他坐到北边的长台里。淑茹叫我到她身边。这时,汉钟离拉着曾参进来了。曾参进屋,就跪在淑茹面前,叩头不起。汉钟离向淑茹拱手行礼,见曾参不起,就过去把他提起来了。
屈平走过来,向淑茹行礼。外面有人演奏音乐,不见孔子进来,屈平叫我出去。我和他走出门来,南边来了一队拿着乐器的人,可能是屈平叫来的。孔子很高兴,要我去叫舒曼来指挥。我去对舒曼说了,舒曼便站到那队人的前面,随着他的指挥,那队人演奏了一首很好听的乐曲。孔子又叫他们再演奏一首。听完后,孔子说,他听了好音乐,很多天耳朵边都象有音乐未完。舒曼笑着说,“过奖了。”
马良从南边笑着走来了,六十岁的样子,孔子叫马良到北边屋。过了一阵,我随孔子进了中间屋,屋中间有一张大交椅,孔子坐了上去。屈平在门口叫我出去,我走出门口,这时,曾参从北边屋出来了,快步来,拉我进了中间屋,叫我跪下。汉钟离和马良也进来了,汉钟离拉我站到南边。曾参又叫我到中间跪着,孔子站起来了。白玉堂进来,说小牛不来了。孔子问曾参,叫谁来顶上,曾参不作声。孔子和汉钟离商量,汉钟离说,可以叫子产来,孔子不作声,汉钟离出去了。屈平叫我出去,博温和舒曼也来到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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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阵,曾参要走了,孔子说,出去之前,好好想一想。曾参看到屈平和博温站在门口,就不走出去,伸手把我拉进去。汉钟离和一个六十岁的老头进来了,他也变成了六十岁的样子。孔子坐在交椅上,开始说:“曾参,站到南边第一个,钟离子,第二个,子产,第三个。白玉堂,站到北边第一个,马良,第二个。”这时,文森特进来了,孔子叫他站到北边。
我见他们排位完毕,就想到中间跪下来,汉钟离却拉我站到他身前。孔子问我想行站礼,还是行跪礼?行跪礼,他站起来。行站礼,他坐下来。我说,“先生,你还是坐着吧。”孔子叫我站到中间,我拱手,弓腰站着。
孔子说,同意他收徒,举手。曾参不举手,其他人举手了。孔子说第二遍举手,又是五个人举手。孔子对曾参说,第三次这样,就算通过了。他第三次说举手,汉钟离抓起曾参的手举起来了。孔子叫汉钟离放开手,由曾参决定。曾参把手放下了。孔子叫我变成十五岁的样子,然后叫我抬头看北边墙上。这时,北边墙上挂满了各种各样的帽子,不知是谁变出来的。有三顶皇帝戴的帽子,在中间,特别显眼。孔子叫我选一顶戴上。我在门口边随便选了一顶小皮帽戴上。孔子叫我出门走走看,我出了门,帽子不见了。这时,汉钟离笑着出来,说我做得对,通过了。他说如果我选皇帝戴的帽,先生衣袖一挥就走了,取消仪式了,这是为了不引起玉皇的猜忌。我问行站礼好,还是行跪礼好,汉钟离说,行跪礼,就象先生的家里人一样,要言听计从。就是说,先生叫什么就做什么,有很多严格的规定。行站礼,可以自由做自己的事,出了门,就自由了。学识上可以和先生平等讨论的。我问,成了先生的弟子,是否要集中学习,汉钟离说,一般是先生到一个弟子家,叫其他人也去作陪,听讲。有什么心愿,可以说出来,大家帮助完成心愿。
先生大屋的南边,有宽阔的平地,演奏音乐的人在这里等着。先生走出来,又叫舒曼去指挥那些人演奏。舒曼指挥那些人,演奏了一首很好听的乐曲,先生说是人间古代舜时代的乐曲,乐曲很长,越听越着迷的。我问舜在天上吗,先生说在,叫重华,住在四通岭那边。先生兴致很高,变了六十四个姑娘,分八排,每排八个人,随音乐跳舞,很好看。演奏完,舒曼,博温,和那些演奏音乐的人都向南边走了。屈平拉我往南走,我说想问先生对我有什么要求,屈平说:“你行的是站礼,事事听先生的,反而被他看不起。孔子就是这样,越服从他,他就越想法捉弄人,考验人的耐心。”屈平说,以前有一段时间,孔子公开到广场讲学,去听的人很多。那时耶稣也是这样,每次讲学都有几千人去听。后来,耶酥讲学只招收三十人,孔子则不公开讲学了。
屈平见我走路慢吞吞,便说:“你还是去找你的先生吧。”他向南快快走了。我回到先生这里,他还没回过神来,他变的姑娘还在,却不跳舞了。过了一阵,他回过神来,把那些姑娘变没了。我问,“先生有什么要求?”他说有时间带我去其他弟子家里,他说:“一个做事一人当,其他人发现你做错了,会提醒你的。如你一错再错,人就不理你了。这是自己的责任,但是大家的力量,又在一定情况下显示出来。好象一块炭,远看不见火焰,就近感到温暖。我有时也招收一些想法不同的人为徒,跟其他弟子比较。”
过了几天,先生叫我跟他去小牛家。我每天都到先生大屋这里转一转,今天才见先生站在门口。我跟他到了小牛家,小牛叫先生住在这里,他去叫一些人来,先生不作声。小牛叫我跟他到东边的地里劳动。我跟他向东走了很远,有一块地是小牛的,他叫我帮他挖地里的虫。有一种虫喜欢吃花生,而小牛要种花生。干到中午,我们不干了,回家。有五个人来了,是来听先生指教的。大家东一句,西一句地说了半天,到傍晚,我和那五个人都不留在小牛家,各自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