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我成了家里的奴才。
大哥咋呼着说:“常书,常书,常——书——,把我的作业给我拿来!”
大姐坐在小桌子前,头也不抬,大叫着说:“常书,常书,常——书,给我倒杯开水!”
二哥拍着桌子说:“常——常——书——书——,给我拿橡皮!”
二姐低着头写着作业说:“常书,常书,把我的数学书给我拿出来!”
三姐急赤白脸地说:“常书,给我死一边去,再敢到我身边来,我这就揍你!”其实,我离她很远,但随即,她又会说:“常书,给我过来,给我揉揉胳膊,写作业累死我了!”
我笑眯眯地屁颠屁颠地蹦蹦跳跳着:
“哼哼哼,哼哼哼,大哥,您的!”
“哼哼哼,哼哼哼,大姐,您的!”
看着我这样来回地跑着,三哥摇着头,叹息着说:“唉,不死就好,不死就好啊!”
爸爸远远地看着自言自语到:“我的乖乖,这样的气,都受得了,这孩子,将来是个啥人啊!”
妈妈也充满疑惑地说:“唉,这关系啥时候能和好啊,唉!”
正在我屁颠屁颠地来回地跑着时候,“仙人”一把刀来了。
一把刀举着他那残疾的右手,什么也不说,围着我的哥哥姐姐们,转了一圈又一圈,把每一个哥哥姐姐都认认真真地看一遍。
哥哥姐姐们都纳闷了,都神秘地笑着看着一把刀,也不写作业了,托着腮帮,随着一把刀转圈的方向,他们的头也旋转着相同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