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零点十分的时候,我们已经是第三次了,结束后,丽丽笑着亲了我一下,光着身子,在我的惊讶中,就蜷缩着哆嗦着笑着看着我,下了床,走到她的皮箱跟前,一下就摸出了她的绣花小布包,然后,快速地爬到了被窝里,钻进了我的怀里,在被窝里摸索了一会儿后,拿出了那张带有地址的纸条,高兴且悲伤地看着我,“常书,这是我妈的地址,我想她了!”她说着,就笑着流泪了。
我给她擦着眼泪,吻着她的额头,“哼哼哼,你说咋办就咋办,我都听你的,哼哼哼。”但此时,看着绣花布包,我想起了名单,想着丽丽的妈妈,我仿佛想到了解决“问题”的办法。
12月14日,丽丽让我按照这个地址,以她的名义发一封电报。
电报内容,就是说:要结婚了,想妈妈,并把家里的电话号码留下了。
丽丽告诉我,啥时候她妈妈打来电话了,啥时候就不发了。
看着这个地址,想着丽丽对王庄那些人的恨,我就知道,丽丽妈妈的远走,肯定和那些人有直接的关系。
出于照顾丽丽爸爸和大爷自尊的需要,在我养父和爸爸的积极操作下,丽丽的爸爸到乡政府看大门了,可以吃住在乡政府门卫室里。
丽丽的大爷去桃花乡中学看大门了,同样可以吃住在门卫室里,但是在周末的时候,就没有饭了,就要回到我养父母的家里来吃。
我养父母依旧告诉他们,在家给他们俩留好房间,另外,每到周六、周日的时候,与其他假日的时候,就直接回家来吃饭。
每天去城里上班,成了我比较享受的生活了。
尤其是我的爸爸妈妈们,都笑着向街上的熟人炫耀,我儿子在县城的“公达律师事务所”当律师呢,谁家要想需要打官司的话,可以找我帮忙。
其实,在20世纪90年代的农村,打官司在大家的印象中是“丢人”的“丑事”,很多人一听我爸爸妈妈们这样说,都显得不高兴,甚至是故意回避了,但依然无法阻挡他们炫耀的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