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煜礼说得信誓旦旦,可他不知道的是,就在半柱香之后,他嘴里的采花大盗就惊愕地瞪大了眼睛。
那原本以为在床上睡得香甜的娇人不知何时已经坐起了身,掀开的被子下,衣服穿得整整齐齐,一双偏圆的狐狸眼里带着刺骨的恨意和杀气,血腥味之浓郁,好像有不少人曾死在她的手里。
此时她的手中正攥着一块粉色的帕子,里面还残留着一点白色的粉末。
“你,你......”两个字吐出,男人闷头倒了下去。
承桑一手捂着口鼻,一脚将要往拔步床上倒的男人踹了下去,男人“哐当”一声倒在地上,地上铺着羊绒垫子,动静不大,却惊动了在外室候着的春喜和秋晚。
两人齐齐走进屋内,也惊住了。
这什么时候多了个人!
对自己内力向来有信心的春喜脸色大变,手一背,就抽出了身后的刀,她刚要说话,另一只手便被秋晚掐了一把,她闭上嘴,看着秋晚走上前,给承桑喂了一颗药丸。
“这是昏睡粉的解药,没事了,郡主。”秋晚不动声色将脚边的男人再次踢远,她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闻到这味道,她也知道郡主这是用了晚上才和她要的晕睡粉。
“奴婢们都在呢,没事的。”
秋晚安慰的声音再次响起,承桑不自觉颤抖的身子也终于恢复了平静,哪怕她对今夜的事情胸有成竹,可再次见到这个人,也难以抑制心中的惧意还有恨意。
朱正茂,她上一世的夫君。
朱正茂是安伯侯府的庶子,从小就爹不疼娘不爱,在小的时候还曾走丢过一段时间,过了几年才被人找回,也正是从这时候开始,他拥有了一身的内力,虽然没什么武力值,但飞檐走壁却不在话下,也从那时候起,偷香窃玉便成了常事。
可没有人知道,其实朱正茂早已经不能人事,所谓的偷香窃玉其实是单方面的折磨,更像是宫里太监宫女的对食,但也正是如此,没有被真正侮辱的女子都下意识隐瞒了此事,没有人去追查是谁闯入了闺房,也让朱正茂过了几年肆无忌惮的日子。
而上一世的今天,便是她破碎一生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