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桃到底是苏府的庶女,她若是杀了,便不能留下把柄,也不能让人知道是自己杀的,不然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也更加的不可预测,眼下,她只能一步步谋划,寻求一个合适的机会。
而在这之前,她必须保护好她的父兄。
承桑闭了闭眼,压住浓郁的杀意,她的手点在车厢上,站在马车之外的秋晚便紧紧闭上了嘴巴。
而与此同时,另一边的周钟宇见无人回话,还以为是自己说的有道理,压制住了承桑,他再次乘胜追击,“原来安王府居然是这种人家,怪不得在张家出事之后就迫不及待和张家撇清关系,还将张家搬空,原来是外宽内紧啊!”
“钟宇,还不住嘴!这些话也是你能说的么!还不快给安宁郡主道歉!”周侯爷的制止终于姗姗来迟,他没有想到自己的把柄,也没有等到把柄的出现,便想用自己这还小的儿子试探一下。
总归还小嘛!罪不至死。
周钟宇梗着脖子不说话,承桑在马车内摇头冷笑。
“既然周家外紧内宽,那烦请尽快还清银子吧,不然下一个被搬空的,就是永恩侯府了,还有,以后咱们两家也不用再有来往了,毕竟,你们家是内紧外宽,只进不出。”承桑冷冷的声音传出,竟是丝毫没有服软的意思。
周钟宇不可置信,他没有想到这承桑的脸皮居然这么厚,而且还在众人面前公然承认了是她搬空张府,要知道,这张府的事情,对外都是说有贼人盗窃的!就连他知道,也是因为凑巧。
周钟宇以为自己要展露雄风,可如今看着马车,心中一阵憋屈。
直到现在,这承桑也不曾下车,真是狂妄至极。
越想越气,她觉得承桑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直接开口就是一个大义灭亲,“还就还!父亲,咱把她的臭银子还给她!她不想借,我们还不惜地要呢!”
周侯爷脸都黑了,他想要拒绝,可又不想打儿子的脸。
他只能呵斥道:“钟宇,你怎么说话呢?就算你还小,也不能这般的口无遮拦,不分尊卑,不辨长幼!”
周侯爷看着马车说出的这句话,也不知道在暗喻谁。
“安宁郡主,还请......”
“不就是银子么?谁没有似的!”周钟宇再次和他爹顶嘴,然后看向了远远站在一旁的苏清桃,“苏姐姐。”
少年的眼睛闪烁着希冀,苏清桃却只觉得两眼一黑,她来是制止承桑要钱的,可不是准备掏钱的!别说她现下也没多少银子了,就算是有,也不能借给别人啊!何况是才认识了一天的小屁孩!若不是看出了他破烂衣服里藏着的玉佩,她才不会搭理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