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郡主的夫婿,那算,可郡主还没和他成亲呢呀!但昨天晚上的事郡主又没有瞒着他,之前更是日日去他家......可眼下众人的情绪明显不对......
春喜看着面容严肃的众人,站在原地踌躇。
“春喜。”
因为秋晚的提醒,承桑回过头看向春喜,她的眼眶红红,看起来像是刚刚哭过。
春喜瞬间心疼,“郡主。”
她的拳头握起。
是谁把她的郡主惹哭了?看她不揍死他!
虽是这么想,但春喜直接看向了姜行,在她看来,眼前的这些人里,也只有姜行会欺负郡主了。
她上下端详了一下,自觉打得过,可还不等她动手,承桑再次出声:“可是苏清桃那出了事?”
闻言,春喜连忙点头,“郡主,是奴婢的失......”
承桑摇头,制止了春喜接下来的话,她抬起手,莹白的指尖是一封泛着淡淡墨迹的宣纸,上面的字很多,春喜从背面看去,只能看到刚开始的一些字迹。
因为刚开始的字还算正常,后面的却越来越密,越来越密。
像是完全写不下一般。
为什么不换第二张纸呢?
春喜不懂,但她心痛,郡主哭了。
另一边,承桑的眼泪正不自觉地流下,她咬住嘴唇,沙哑道:“春喜,派人把燕春娘救出去,不用表明身份,也不用说什么,把她带出安王府,随便丢在周围就行。”
燕春娘,那个和安伯侯府有着血海深仇的女人。
她表面上是受了陈家的恩德,为陈家做事,可实际上,却是在为苏家卖命,不是她这个人两面三刀,在宗室上演碟中谍,而是给她发布命令的陈家家仆人背叛了陈家。
这也是这一世的承桑才调查到的东西。
不是这一世的她更厉害了,而是上一世的他们太过一叶障目。
毕竟,早在上一世燕春娘死的时候,那个陈家家仆就死了,一个陈家的家生子,没人想到他能会做出背弃宗族的事,再加上燕春娘的那些事都没有明确的指向性,只是针对安王府,所以便错过了真相。
更别说当时的苏家,早就不是现在的苏家。
承桑的眼中泛着冷光。
春喜点头,“是,郡主。”
虽然不知道承桑为什么改变主意,要将本来决定好要丢进大牢,处以极刑的燕春娘丢出去,但她只要听话就行,至于苏清桃和承无虞,她也看出来了,郡主心里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