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眼神如刀,众人见了,皆是心头一惊,在场很多人都没想到,这秦尚书居然这么敢。
难道是因为秦芳芳吐血?他爱女心切?
人群中,几个官员面面相觑,眼看着皇帝就要开口,他们当机立断地站了出来,附和秦尚书的话语。
“陛下,臣附议。”说话之人是柳御史,他言之凿凿,“陛下,安王府乃***遗留,本该是我天朝之荣光,可安王爷走马斗鸡,爱鹤失众,其子无所事事,其女草菅人命,若是在这般溺爱下去,只怕陛下将,悔之晚矣。”
“陛下,臣也附议。”是何刺史。
“陛下,臣附议。”
“陛下......”
......
全场一共就十几个天朝官员,而眼下站在秦尚书那边的,就有足足十个,从三品御史大夫到五品长历,横跨了大半的朝堂,那仅剩的几个天朝官员面面相觑,心里骇然。
能坐到这个位置,都不傻。
如果说刚开始还觉得是秦尚书耿直,老糊涂了,那么眼下,皆是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如今宗室弱势,皇家势大,但并不代表他们不是宗室的附庸。
宗室从来都不是和谐的,只不过在共同的利益驱使下,可以短暂的联手,但那都是宗室各家家主的决定,他们是没有这个权利的,可眼下,这十个人却是不约而同。
工部尚书方里看着和自己同根同源的何刺史,眼神微眯。
一仆二主?
不,一仆,三主。
承桑将这些站出来的人一个一个的看过去,“你们,是想拿我承家开刀不成?”
“安宁郡主说的哪里的话。”何刺史的眼神怜爱,像是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若不是郡主心狠手辣,因为一些小事和个人喜恶,毒杀了布衣部落的圣女,我等又怎么忍心说出这番话呢?”
他摇了摇头,“也怪我们,明明早就察觉到了安王府的问题,却因为***......哎,终是酿成了大错,安宁郡主,收手吧,您杀的人,血洗的世家,都是您的孽啊!”
“孽?”承桑惊怒的表情消失,冷笑,“据本郡主所知,何刺史如今,不过四十有五吧?好像是三年前刚刚高升的?”
何刺史没有说话,眼神冷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