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婉足足诉苦了半个时辰,等她终于心满意足的走了,承桑的眼睛都有些发直。
为什么会不一样呢?明明上一世的顾知许,是那么的......
“没想到,状元郎也只是个纸上谈兵的家伙。”春喜忍不住小声吐槽,“还以为会和以前王府里的幕僚不一样呢!”
秋晚瞥了她一眼,示意禁声。
紧接着,她又担心地看向承桑,她清楚的注意到,在静婉公主说出那些话的时候,承桑的心绪有过剧大的波动,以至于现在都没有缓过劲来。
她想了下,给承桑倒了杯茶水,同时往里面加了一粒静心丸,可还没等她将其捧给承桑,承桑便猛地拍桌而起。
春喜和秋晚都惊讶地看着承桑。
“郡主?”
“幕僚?”
三个人同时开口,承桑口中的幕僚格外醒目。
春喜挠挠头,还以为承桑在点他,毕竟,顾知许不仅是状元,还是皇太孙,并不是她能随意吐槽的。
她低头乖乖认错,可承桑接下来的话,却让她分外摸不着头脑。
承桑赞同地看向春喜,“没错,就是幕僚!”
其实春喜所说的幕僚,并不是如今受大哥和三哥招揽的人,而是当初受父亲承宥择恩惠的。
承宥择是个爱交友的,因为在***死后,安王府无心权利,并不会掺和什么朝堂之事,所以府内有真才实学的幕僚都走的走,死的死,至于剩下的,都是父亲年轻时救济的人。
其中,有陪他喝酒的,有陪他下棋的......
足足二三十个。
而这些人,每一个都是读了书的,只是他们书都读了不少,却没有一个懂得变通,也因此,他们无法发挥出一丁点作用,只能在安王府养老。
至于春喜为什么记恨上他们,就要从承桑小时候认字说起了。
不过这都是题外话。
但如今承桑所想的,却和幕僚有着不可或分的关系。
承桑的瞳孔猛地震动,她似是想到了什么,招手,春喜上前,待耳语几句,春喜便直接点头离开,等再回来,则是抱着一叠厚厚的册子进了承桑的书房,而承桑正坐在里面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