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霍御早已尝试过各种方法，仍未在龙煜城身上发现任何禁制的痕迹，龙煜城如今的模样，只怕是与此处幻境有关。

不过很快龙煜城的注意力就被周围人头上飞出的数道红光所吸引。

先前还在和他聊天的王二牛，此刻也随着所有凡人一同跪拜在地，狂热地高呼着“朱雀大人”。

尽管王二牛的头上并无红光离体，但在阵法发动的瞬间，他的面容竟仿佛苍老了数十载，连发丝间都斑驳地添上了银白，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当龙煜城目睹了目所能及之处的所有凡人都在瞬间失去了数十年寿元的惨状后，他再也顾不上自己此时的形象如何了，急忙收起飞剑，落回地面，慌乱地望向霍御：

“师兄，这是什么邪术！那些从凡人体内抽走的红光是什么？”

“那是气运。”

霍御沉声回答了后一个问题，目光望向天坛之上。

龙煜城也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朱雀圣火熊熊燃烧的青铜巨鼎上空，无数红光汇聚到一处，犹如实质一般。

这股狂热的氛围不仅在广场下的百姓之中迅速蔓延，就连天坛之上的王公贵族们，也都以难以置信的目光，满怀敬畏地注视着这震撼人心的一幕。

他们每个人的头顶，都有一缕红光被那阵法悄然摄去，却无一人察觉。

“气运？可是这气运不是唯有携带朱雀印之人才独有的吗？为何此地竟有如此之多？”

说话之人是刚驾着纸鹤飞至霍御和龙煜城身旁的苏亦萱，她身后紧跟着御剑而来的关风月。

由于四周人群拥挤，难以找到落脚之地，两女只得依旧乘坐在飞行法器之上，凌空与二人交谈。

“他们都是历代气运化身的血脉。”

霍御语气平淡地解释道。

他先前便已察觉，这朱雀城内，拥有灵根之人比例奇低无比，这种情况几乎罕见。

而方才在露台之上，他更是确信无疑，天坛上的所有皇室成员无一人怀有灵根。

“气运也能遗传给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