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阿姨们离开了,段宁宁坐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仍强忍眼泪。
她突然想到,这个房子是严殊的,她住在严殊的房子里,是不是如同被养在外面的小三?
然而,想到这里,她突然发觉——她就是小三。
“我TM……”
她终于崩溃了。
泪水如同开闸的水龙头,瞬间浸满了她的脸庞,她不甘地咬着牙,却只是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最后只能崩溃地哭出声来。
她从没有这么屈辱过。
不是伤心,不是失望,是屈辱,人格被侵犯的屈辱。
她抓起桌上那属于这个房子的玻璃杯,奋力往墙上砸去,一声脆响之后,玻璃碎片四溅开来,她的头发也乱成了一团,发丝被泪水粘在脸上,遮住她愤恨的目光。
她看向了身上,那些严殊给她买的衣服,首饰,她无奈地笑出声来,甚至没拉上窗帘,一边脱掉衣服,一边朝着她的房间走去。
她看着镜子里赤裸的自己,边哭边笑。
你算什么,你到底算什么?段宁宁?
——她问自己。
她一心要脚踏实地,一心想做个对得起自己的人,到头来,她被人用纸醉金迷养着,成了别人感情的第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