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狐捧着瓜坐在竹凳上，眼睛明亮地看着柳貌。

柳貌：。。。

无奈地收回目光，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仿佛在讲述别人的故事。

"我出生在哀牢山边缘的一个小山村，虽有古哀牢国的血统，但让我并不知情，也没觉得自己从小就背负着与众不同的命运。

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我几乎不记得他们的模样。童年对我来说，是一段充斥着霸凌和孤独的时光。但我没有放弃，我知道只有通过自己的努力，才能改变这一切。

我挺过了小学和初中时代，那是段艰难的岁月，但我始终相信知识可以改变命运。当我考上高中时，供我读书的奶奶去世了。”

聊貌的眼中闪过难以察觉的悲伤之色。

“奶奶是我唯一的亲人，也是我能坚持学习的唯一原因。她去世之后，生活变得更加艰难，对于一个无父无母没有靠山的孩子来说，霸凌不可避免。

好在我的高中班主任是个好老师，在他鼓励和资助下，我艰难地读完了高中课程。终于，我考上了大学，虽然不是什么好的大学，但至少生活有了盼头。”

那四年的大学生活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每个时代的大学生，都有一种清澈愚蠢的品质，他们刚脱去稚气，也不会轻易去欺负人。我遇到了一些勉强可称为志同道合的朋友，学到了很多知识，感受到了生活的多彩。"

柳貌停顿了一下，仿佛在回味那段美好的时光。

然后，他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苦涩：

"毕业后，我决定继续深造，攻读研究生。但我的导师是一个权欲熏心的畜生，对学生极尽打压之能事。

他逼着我们帮助他学术造假，拿手底下的学生当牲口用。那几年的时光，我没有用在实验室和课堂上，反倒耗费在帮他处理各种私事上。

他当男同学为佣人，当女同学是保姆。聪明伶俐的男同学负责他的研究课题，成果则被他占为己有。长相漂亮的女同学更是经常被揩油，甚至.....失身。

他知道我是一个无父无母的人，所以对我的压迫最是肆无忌惮，甚至连内衣内裤都要我帮他洗。

但这一切，我都忍了下来，就如同我小时候那样。

直到他故意让我延迟毕业，我终于意识到，知识的世界并非一片净土。”

柳貌闭上了眼睛，再次开口时，他的声音变得冷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