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坐飞机难免紧张,虽说网上也说飞机是最安全的交通工具,我却不敢苟同。
你想想啊,火车汽车什么的,贴着地皮儿,抢救也方便啊。万尺高空,但凡发生点什么,妥妥的尸骨无存。
然而,来自二二哥的安排无法辜负,机票还是定了,就在明天。
第一次坐飞机,紧张是难免的,我还特地上网做了攻略。大多数帖子都在说起飞和降落时耳朵会不舒服,连忙打电话订了一盒口香糖。
当成功登机等候起飞时,我献宝似的掏出那盒口香糖打开递到李诚面前,带着点求表扬的用眼神示意他来一颗时,李诚先是错愕十分之一秒,很给面子的取了一颗扔嘴里大嚼,然后就开始笑。
我的口香糖都嚼没味儿了,飞机也成功在半空中平稳飞行,他还在捂脸偷笑。
“有病啊,笑什么?”我小小声的问他。
网上说了,要讲究个人素质,飞机上不能太大声说话,很丢人的。
李诚在指缝里看看我,把手从脸上拿开摇了几下,“没什么,想起个笑话而已,没什么,真没什么。”
没什么笑成那样,见鬼了。
有病!
过了好久,我无聊地差点睡着,听到李诚在旁边小声嘀咕,“梧桐,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可爱。”
有人说过我聪明,更多人说我是人才有出息,还真没有人说过我可爱。
只是,从小爬树上房、下河摸虾、招猫逗狗、骂架打人无所不能的野丫头会和可爱贴上边?
上古谜题,无解那种。
飞机降落,耳朵里开始有轻微的压迫感。停稳那一刻,心里突然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又痛又闷,急于找点什么排解,却无能为力。
走出飞机,我大力的呼吸,进了数九寒冬的林城很冷,凉空气进入鼻腔,不适的打了两个喷嚏,眼泪被一同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