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没有人能体会到我的痛苦有多么的深,我的自责和愧疚又有多么浓重。
除了哭,我没办法为老师做任何事。
老师,您最得意的弟子连您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您怪我吧,永远都不要原谅我。
我也不会原谅自己。
师母说老师生前有交待,他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出殡。
先生很快来了,在他的操持之下,为老师举办了一个简单而隆重的葬礼。
正值寒假,几乎所有回了林城的同学都来了,把告别大厅挤得满满的。
大家哭着**协力送老师在人间的最后一程。
结束一切,大家都身心俱疲,我又被李诚带回酒店。
在外边站了几个小时,身体被冻透了,冷得像冰一样。
“人死不能复生,不要想那么多了,我帮你放水,你洗个热水澡,然后好好睡一觉。”
我像个木偶一样,被李诚按在沙发上,僵硬的坐着。
没一会儿,洗手间里传出哗哗的放水的声音。
李诚甩着手走出来,弯腰在我面前蹲下,轻声说,“水放好了,把外套脱了吧。你刚发过烧,别再反复了。”
我浑浑噩噩的脱下外套,木然的走进浴室。
温热的水漫过身体,渐渐温暖每一寸肌肤,却温暖不了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