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北王当场摔碎了茶杯,直接将魏国梁赶出了王府。
“父王,这两座城池有什么特殊吗?”
魏国梁满目好奇问道。
“我许他宁城,是因为唐家在宁城,唐家要反。”
“我与他都是贤王,哪怕我是外姓贤王,却依旧是炎夏国君封赐的。”
“十大贤王之中,我年纪最大,是他们的老哥哥。”
“许下宁城,本王就是在告诉炎北王,他要站出来维护贤王威严。”
“他唐家敢弑西北贤王,同样可以谋夺炎北贤王。”
“这,才是我要传达给炎北王的意思。”
魏贤王道出其中原委。
这是他的用心良苦,却也是对炎北王的试探。
现在看来,魏贤王已然明了。
不单是炎北王,其他贤王统统都已经不是昔日的贤王了。
他们之间,再无兄弟情分。
已然不会出现,一方有难八方支援的团结友爱。
这才是魏贤王感觉心累的根本原因。
十大贤王,是继炎夏国君、四位参天元老下的第三梯队。
这方梯队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作为老哥哥,魏贤王实属寒心。
“父王,许下宁城的意思我懂了,那许下长安城又是何意?”
魏国梁真诚求教。
“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
魏贤王念诵着这句诗,走下王座,负手而站。
“长安城,十三朝古都,汉中之地的璀璨明珠!”
“细数历史长河,多少皇族在此开创大业,又有多少皇族埋没于此。”
魏贤王微微闭目,感慨万千。
“一座城市的历史,就是一个民族的历史。”
“长安,这座炎夏历史的首善之都,世代传承了太多太多的东西……”
“它有雍容儒雅,还有满腹经纶,更有博学智慧,以及大气恢弘!”
“我魏元九哪怕称霸西北,却还是将王府建在了最西北的齐木城。”
“其一,齐木城靠近外邦帝国!”
“本王想看看,我这把老骨头能不能镇得住这帮外邦贼子。”
“其二,是本王对长安城的敬畏。”
“敬畏这座城池之下埋没的皇族亡灵,敬畏这座城池赋予炎夏的雍容儒雅和大气恢弘。”
魏贤王睁开眼睛,却又是长叹一气。
“曾记得,炎北王在草原城称霸之时,本王曾与他同坐。”
“我那时说,长安城是一座瑰宝,你我共同治理这座城池。”
“他当时没有应答,只因刚坐上贤王宝座,不敢跟我这个老哥哥分享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