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必安,你确实让我刮目相看。”

朗大人冷冷地看着眼前一身白衣的谢必安,他的衣服已经被鲜血染红,腰上的佩刀也早就断了。

此刻他正手持一根从地上捡起的木棒,努力地撑住自己的身体。

而他的身边是一大群支离破碎的尸体,他们的鲜血被雨水冲得四散,场面看起来非常骇人。

剩下的官差们正在继续包围他,看来杀死他只是时间问题。

“真是没想到,这么多人忽然出手偷袭都要不了你的命,你的身体到底是什么构造?”

朗大人戏谑地问道。

“呵呵,笑话……”谢必安咬着牙说道,“我早就感觉到异样了,区区几十个人,怎能奈何我?”

“很好,你准备就用那根木头打死这里所有的人吗?”

“当然。”

谢必安笑了一下,努力站直身体,他将头上一见生财的官帽摘下,露出自己丑陋的面容。

“我现在状态极佳,还能再跟你们打上三天三夜。”

“哈哈哈哈哈!”朗大人仰天大笑道,“是了,你现在状态极佳,不知你那位兄弟又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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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必安一愣:“你们对老八也出手了?!”

“是的,再告诉你一个消息,范无咎那里的派去的人手是你这里的三倍,现在他定然丧命,你又当如何?”

谢必安冷冷地看着朗大人,随即也笑了出来。

“你问我该当如何?范无咎是我的结拜兄弟,我们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若他死去,我定不独活!今日便让你们一起陪葬!”

朗大人一脸奸诈地看着谢必安,思索了一会儿,忽然露出了笑容,说道:“我的任务完成了,告辞。”

谢必安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眼前的所有人居然四散而逃,远远的离去了。

他瞪着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一幕,甚是不解。

这些人马上就可以要了自己的性命,可此时为什么忽然离去了?!

他来不及想那么多,眼下最重要的是要赶紧去确认一下老八的情况。

于是他用手中的木棒作为拐棍,撑着自己虚弱的身体一步一步地向河边走去。

而范无咎这边,虽然他借用了锁链的力量大幅提升了自己的战斗力,可是毒酒的效用也在慢慢发作。

他越是施展武艺,毒性发作的就越快,此时他的双眼已经模糊了,面前能看清眼前还站着四五个人。

这四五个人拿着刀的手不断的颤抖,实在是有点吓坏了。

眼前的男人已经浑身是血,可是他的战斗方式实在太过独特了。

他看不清敌人的动作,便任由敌人将刀砍到自己的身上之后再进行还击。

“这个人是怎么回事?难道感觉不到疼痛吗?”

几个人看了看范无咎浑身那皮开肉绽却还一直在淋雨的伤势,任谁看了都觉得疼,可他自己却毫无感觉。

“来啊!”

范无咎双眼无神的看着前方,挥舞着自己手中的铁链,“不是想取我的性命吗?我就站在这里,绝对不躲!来啊!”

几个人心照不宣的制定了一个临时战术——

他们只需要继续包围下去,范无咎很快就会失血而死了。

范无咎似乎也意识到了不妥,开始跌跌撞撞地向前走去,他的双眼现在一片漆黑,耳朵也快听不见了。

他进一步,几个官差就退一步,他们围而不攻,始终跟范无咎保持着距离。

范无咎的鲜血不断的喷涌而出,站在大雨磅礴的河边,他脚下的地面就像是一朵盛开的红花,向外扩散着红色。

“谁都不准跑!”

范无咎大喝一声,“再来与我战啊!”

说完之后他便咳出了一大口鲜血,随即完全失去了力气,一下子跪倒了下来。

身后的一个官差看到有机可乘,往前踏了三步,从背后一刀刺进了范无咎的腰中。

范无咎一咬牙,拿起锁链立刻套在了官差的脖子上,将他拉倒在地。

“让我抓住你了……”

范无咎笑了笑,不断的勒紧锁链,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了,只能用这种方法将官差慢慢杀死。

“这个人真是可怕,朗大人可从来没有说过他这么难对付啊!”

范无咎忽然一愣,缓缓的抬起头来看着前方。

虽然他的耳朵已经丧失了大部分听力,可刚才的那句话依然清晰地被他捕捉到了。

“你们……说什么?是朗大人让你们来对付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