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忍忍就好了,林源一直夸她特别乖,她甚至觉得这是个好兆头,或许下次陪得更久些,林源就该提给她升升职位的事了。
林源曾说,贴身秘书的职位空缺好久了,上一个秘书的脾气跟个倔驴一样,一点不领情,不像她。她觉得,林源一定是在鞭策她,于是她闭上了眼,更卖力地吸吮着。
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学会了吸烟,烟里加了点奇特的东西后,更让人觉得心旷神怡。她常常给林源挡酒,喝得烂醉如泥,醒来后又出现在陌生的床上,已经不知是第几次肚独自去妇产医院了,医生说如果再不节点些,她可能终生无法生育了。
但品尝过依偎上位者而得利的她已经完全不在乎这些了,她在厂里的工作愈发不安分,常常被扣工资,但她的心却悬在半空中的象牙塔上,倘若试图着陆,只会坠入无尽的深渊。
不知何时,林源似乎开始渐渐疏远她,这让她变得万分焦急,为了能得到重用,她已经变得如此不堪,不能再承受这样的打击了。
已经不知是第几天林源不接电话了,她这几天都没有额外收入,只能像往常一样坐一截公交车后,步行回家,上楼的时候,她没有听见往常的脚步声。
她其实并不害怕被男人尾随,甚至很欢迎他们登门拜访,倘若愿意给钱的话,但过去的经验告诉她,尾随到这里的男人八成是想白嫖的货色,所以她才会加快脚步。
然而当她走上楼梯,见到“恭候”许久的桑苏后,她后悔了。
那小子淳朴的性格模样让她不忍心展现出那面不堪的自我,但她没想到,那副清纯的假象竟然轻而易举地俘获了桑苏。
他太天真单纯了,那些微不足道的殷勤实际上本不会引起她的注意,但和那些图谋不轨的男人不同,桑苏似乎真的爱上了她的本质,爱上了藏在层层污泥下,一息尚存的白莲。
曾几何时的深夜里,她也曾想过,要不试着放下厂里的那些破事,试着和桑苏相处相处,也许这个踏实肯干的男人会给她的生命带来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