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道“杨局长，违法必究，如果说他牛礼真的触犯了法律，我想该如何处理就如何处理，你从我这里讨主意，你是想讨什么主意？”

杨明道：“宋县长，你还是信不过我呀，那我再说一句，是王成副市长叫我来的，是他叫我来找你的”

宋文一愣，“是老领导叫你来找我？”

杨明道：“正是如此，要不然我也不会厚着脸皮来找你，实在是没有办法，之前王成副市长就叫我多和你请教一下，这才过来了”

宋文一时在想杨明这话是真是假，可是他也想不出来杨明的动机在哪里。要说杨明在秀水，之前王成在秀水任书记，想来也确实很有交集。

“老领导怎么说？”宋文道。

杨明道：“王成副市长的意思是他不想劝你，也不想逼你做不喜欢的事情，想叫我直接和你谈谈，他不想找电话给你，就是不想影响你的决定，但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所以也只能来找你”

宋文低下头，想了半天，“杨局长，我想问一下，为什么你们要把牛礼控制起来呢？当初你们是怎么想的呢？”宋文知道是王成介绍的，也就没有多想，在这个时候杨明是不会撒这个谎，可是他也不想就这样被人当枪使。

“宋县长，不瞒我说，当初也不是我想去，实在是郭县长一定要这么要求，所以没有办法，我就只能这么做了”杨明道。

“这件事情，方易书记是怎么说的？他知道吗？”宋文道。

“他不知道，我从来没有向他汇报过，可是我想他应该知道，因为就算我没有向他汇报过，他也有关系知道这些事情，所以，他到底是个什么态度，我也想不清楚”杨明道。

“为什么这件事情你从来没有向方易汇报过？”宋文觉得奇怪，照理说方易是政法委书记，杨明有事情不向他汇报，这算是什么事情。

“当时郭县长不让，说这件事情还在秘密阶段，而且说这件事情涉及到秀水县稳定，因此不让我们声张”杨明道。

“所以你们就没有声张？”宋文道。

“是的，当时也没有多想，而且郭县长当时说他会和方易书记通气的，只不过后来到底有没有通气，我就不知道了”杨明道。

宋文苦笑，他也不知道这个杨明到底是聪明还是耿直，说他聪明吧，郭超几句话他就信了，说他傻吧，他还想着要来找自己，而且一点面子也顾不上，自己这才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可是这算怎么回事？宋文敢肯定，现在说不定整个班子成员都知道杨明来找自己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自己叫杨明去的呢，不对，说不定正是这样想的，杨明这是故意的？宋文并不确定。

“现在呢，现在怎么又想着来找我了？”宋文气不打一处来。

“实在是，我当时没有想太多，以为就不是一件多大的事情，可是，一回来才发现，大家都在关注这件事情，不瞒宋县长说，昨天晚上，很多人都跟我打电话，我是一个晚上也没有睡个好觉”杨明道。

“他们打电话都给你说什么了？”宋文道。

“说什么的都用，有的叫我放了牛礼，有的又叫我把牛礼立刻立案，送检察院批捕，我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办？”杨明道。

“那你当时去抓牛礼的时候，就没有想过今天？就没有想过这个结局？”宋文道。

“当然想过，只是，只是当时我还是决定去抓”杨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