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为什么,因为收购的人是罗公子”袁不屈道。
“罗公子是谁?”宋文道。
“罗公子就是罗公子,他的名字叫做罗玉,是罗正书记的独苗,我们都叫他罗公子”袁不屈道。
“如果这样的话,你们为什么答应呢?”宋文道。
“有两个原因,首先,市场价的一半,虽然少,可是罗公子付钱很爽快,从来没有拖欠过,第二,我们因为小作坊,所以成本低,就算是市场价的一半,我们还是有的挣,当然,挣得少。如果还要说第三个原因的话,那就是除了卖给罗公子,我们不可能卖给其他人,比如,如果你们真的是来收购的话,那么,我可以肯定,你们根本无法在古元立足,而且,你们会被赶出古元,以前不是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有外面的公司想来古元进行收购,可是最后就是被赶了出去,甚至有几个老板还破了产”袁不屈道。
“这个罗公子这么霸道?”宋文道。
“不是罗公子霸道,是他父亲罗正霸道,在古元,他罗正就是土皇帝”袁不屈道。
“你们就没有向上面反映?”宋文道。
“怎么没有反映?可是没有用,在古元,就是罗公子说了算”袁不屈道。
“你反映的这个情况,以前的县长都不清楚吗?”宋文道。
“当然清楚,这已经是古元县公开的秘密了,可是没有人可以治得他罗玉,所以,这么多年来,就一直是这个样子”袁不屈道。
“所以,你认为我可以治得了他?”宋文道。他有种感觉,好像今天袁不屈来找他,并不是临时起意,而是有预谋的。
“是的,宋县长,现在只有你才能救咱们古元县了”袁不屈道。
“这件事情,书记知道吗?”宋文道。
“怎么不知道?他罗正会不知道吗?他就这么一个儿子,他是想把古元县都装进他罗家的袋子里面”袁不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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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我们刚刚在那里看了小作坊,你又说我们是老板,他姓罗的会不会追过来?”忽然吴天道。
“不会,这些年我经常带着老板来,在看的时候,他们从来不动手,只有在真正谈的时候,他们才会出手,再说,刚刚那些,都是我从小到大一起玩的发小,他们虽然和我想法不同,可是也不会故意告发我”袁不屈道。
“那可说不好,你快占说吧,我看这天色不好,说不定晚了就走不出去了”宋文道。他相关的事情他是有经验的,无论是以前在山阳,还在秀水,他都经历过同样的场面。
“宋县长,像这样的小作坊,在古元县还有很多,他罗公子从来没有自己的公司,可是他就是和这些小作坊签订收购合同,强制低价收购,这样他们不会有劳动纠纷,甚至不需要买五险一金,就可以获得低价成品,在市场上高价卖出,这些年来,他们罗家可是挣了不少钱,可是那都是古元县老百姓的血汗钱”袁不屈道。
“竟然有这样的事情?”宋文道。
“宋县长,我说的这些,你可以自己去核实,正如我所说,这在古元县可是公开的秘密”袁不屈道。
“你呢?你为什么这么些年一直在关注这件事情?”宋文很奇怪,像袁不屈这样的人,现在很少看到了,一根筋,但是很执着。
“不瞒你说,宋县长,我以前是凤岗村的村任,只是后来我不想凤岗村再受罗公子的祸害了,就自己去找老板,找市场,结果,结果就是我的村主任被罢免了,一直到现在,他们看我还是指指点点的,我袁不屈不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我是为了乡亲们,可是最后是这样的结果,我接受不了这样的结果,反正我已经这样了,我就不相信,在古元县就没有人可以对付他们罗家”袁不屈道。
“你希望我可以做什么?”宋文道。
“把罗公子的势力清除掉,还古元县老百姓一个公道。宋县长,如果说我们可以组建一个专门公司,对琵琶制作这个行业好好经营,我可以这样说,古元县老百姓不是这样的生活水平,他们罗家,为了自己的私利,也不管老百姓死活”袁不屈道。
宋文问道:“像凤岗村这样的琵琶制作专业村,在古元县有多少个?”
“怎么说呢?可以说很多,到处都是,因为古元县一直有这个传统,但是比较分散,而且互相竞争,反而收入并不高,现在甚至很多年轻人不愿意学习这个技术,因为他们觉得挣不到钱,还不如到外面打工”袁不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