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仁道:“有什么话就直说,不用这么吞吞吐的”
“第四点就是,刘书记和罗正那边的关系,宋文未必就不知道,只是他一直顾忌着什么,所以一直装作不知道,可是如果真把他逼急了,说不清楚他会干什么,当然,不是说我们就怕他宋文,但如果可以避免,也用不着一定要招惹他,我是这样想的。更何况,还有白诚儒市长,刘仁书记,他可还没有出手呢,这件事情,我们可千万要慎重呀”,车秋水道。
刘仁没有说话,可是脸上的表情显示他在认真思考车秋水的话,仔细一想,刘仁不得不承认,车秋水说得有道理,现在他和宋文也好,白诚儒也好,并没有什么根本利益,这次古元的事情,他本想顺势为车秋水争取一下,可是现在看来,车秋水并无意争夺这个位置,如果说在车秋水本人不愿意的情况下,他要冒风险与白诚儒为难,而且还有宋文在后面盯着,刘仁想来想去,就觉得没有必要。
“好吧,这件事情,我想想”,刘仁道。
车秋水还想说点什么,可是再一想,还是决定什么也没有说,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很得罪人了,再说下去,就不好说了。
车秋水不知道刘仁是怎么想的,但车秋水知道,古元县这个浑水他是再也不想趟了。第二天,车秋水想了想,决定还是打一个电话给宋文,他倒不是怕什么,只是在这个敏感的时候,他不想惹什么麻烦。
宋文这段时间很忙,忙着收拾罗正的烂摊子,也忙着安抚那些追债的人,有些消息他并不是没有听到,只是他并没有计较,计较也没有用,他现在也不能做什么了,当然,要说心里面没有想法,那是不可能的,只是宋文不可能把这个想法表露在外,那样反而会坏事情。
“秋水同志,怎么是你?”宋文道,他是真的没有想到车秋水会在这个时候打电话给他。
“怎么,想不到是我吧?”车秋水道。
“不是想不到,而是觉得,根本没有可能”,宋文苦笑,那些流言,他和车秋水都心知肚明,可是现在车秋水却主动打电话过来,是什么意思?总不至于是逼他妥协?想想也不可能。
“宋文同志,你这话可是有点绝对了,怎么就不可能了,我这不是打电话过来了吗?”车秋水道。
“所以呀,确实没有想到”,宋文道。
“最近,你那里有没有听到什么流言?”车秋水直入正题。
“哪方面的?”宋文道。他是真的摸不清楚车秋水的意思。
“就是关于古元县人事变动的信息”,车秋水道。
“嗯,是听到一些消息,不过不知道真假”,宋文道。他不明白,这件事情两个人之间可以直接谈吗?车秋水到底是什么意思。
“听到了就好,你听到了什么消息?”车秋水道。
“我可是听说你要到古元县来领导我呀”,宋文笑道。可是只有他知道,多少有点不自然,而且他心里面也有点恼怒,这件事情到现在不是还没有结果?他车秋水是什么意思?现在就开始宣示主权吗?
“没有的事情,不过,这件事情也不是空穴来风”,车秋水道。
“哦,这么说,你真的要到古元县来?”宋文道。既然车秋水没有顾忌,他也不想再遮掩。
“嗯,是有这个说法,不过怎么说呢,宋文同志,你希望我来还是不希望我来?”车秋水道笑道。
“这个,嗯,当然是热烈欢迎”,宋文道。
“好了,宋文同志,我当你是朋友,你可不要说那些场面话,今天打电话过来就是想听一句实话”,车秋水道。
“实话,实话,很难说呀”,宋文道。
“难说也要说,我今天就是要听”,车秋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