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沧行凭一己之力又把话题给拽了回来:“对了胡总,报价单上有个点你好像算漏了,按理说每个产品的主材料应该要减去边角料的价格,这种304的废料,现在市场上大概是1200一吨,你这么一漏,我损失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胡岩一拍脑袋:“哎呀,瞧我这脑子,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忘了,”他起身给沈沧行倒了杯酒:“怪我怪我,我今天回去就给你重新发一份。”
沈沧行当然不信胡岩是忘了,做不锈钢产品的,谁能把边角料给忘了?一个产品按照一张完整的材料报价,但生产过程中总会有剪切,掉下来的边角料回收给废料站,折算下来,能抵销不少成本。胡岩装傻充愣漏掉这一项,是来他这里碰运气的,今天他眼尖发现了,倘若是个不精明的,真就按他的价格来了,那这边角料的钱岂不是全都进了胡岩的口袋?
看到报价单的时候,他就对胡岩的印象大打折扣。这个人贪婪,虚伪,不诚实,不是他心目中满意的合作者。但行有行规,试模确实是山石辅助完成,他也跟江落苏许了诺,这笔单子高低得给胡岩做,至于给多少,这一点上还是可以转圜的。
“胡总,我还有件事得跟你确认一下,按照山石目前的产能,每个月能交出多少货?”
胡岩看看江落苏,盘算一会儿回答他:“一万套没问题。”
沈沧行笑说:“那可差远了,我这边客户的订单已经排到半年后了,目前的情况,一个月至少三万套,这还不包括后续的外贸订单。”
三万套?
江落苏夹菜的手顿在半空,只剩一张惊诧的脸看向沈沧行,以前她只听说盛洋的生意做得大,却没想到大到这个程度,难怪胡岩这么做小伏低地巴着他们。一个月三万套的量,不说别的组件了,就光这个水箱,按报价单上大差不差的价格,除去各项成本,每套胡岩大约能赚到50块钱,那三万套就是一百五十万,后续甚至会远超这个数。也就是说,以后光盛洋这一家的订单,胡岩一年就差不多有两千万的纯利润。
江落苏想,自己还是见识少了,她刚刚不该嘲笑胡岩在门口当迎宾,这要是谁能一年送给她两千万,别说迎宾了,倒洗脚水她都干。
胡岩到底是见过大场面的,心里再怎么激动,面上依旧镇定:“沈总,虽说三万套压力是挺大的,但我们山石一定努力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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