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鳞蛊冷笑道。
“那我借它修行么?”
陈望悬着的心,总算稍稍落了回去一点。
神色间闪过一丝期待。
“呵……你不觉得问的有点多了?”
“本神困了,你自己琢磨。”
“……”
陈望嘴角浮现出一抹苦涩。
这家伙倒是谨慎,只要涉及核心的事情是一个字不肯多说。
不过,听它话里话外的意思,大概率是可以。
只是……
这珠子邪门的很。
之前金宫玉珠里灵气被吞食一空的情形,恍然还在眼前浮现。
他可不想,好不容易跨过炼气关。
结果却被它吸成人干。
“喂?”
“真睡了?”
“我没记错的话,厨房里可还有不少野味,都是好东西。”
陈望还想勾引几句。
让金鳞蛊多吐露一些秘密。
甚至拿出了没是诱惑。
但无论他怎么说,金鳞蛊就像是死了一样,再没有一句话传来。
见此情形,陈望也只能无奈放下心思。
不管如何。
今晚的收获,绝对是惊人的。
至少知晓了这枚玉珠的来历。
有了名字,到时候再去查找它的过往,就等于有了一条线,只要按图索骥,迟早能有线索。
最关键的是。
按照金鳞蛊透露的消息看。
它的本相是一面镜子,因为经历了某些连它都不清楚的事,才会造成眼下的情形。
所以……
在寻找来历的同时。
他还有一件大事要做。
那就是找回观天镜其他遗失的部分。
一面令金鳞蛊都为之惊叹、震撼的镜子,绝对是件震古烁今的宝物。
如今的他,唯一的法器,只有一把巨阙剑。
关键还只能看用不了。
毕竟,以他如今的修为,炼气关尚且不够稳定,根本无法修行威力惊人的荡魔十三剑。
“要不要问问宁辕,既然那枚玉珠藏在木盒之中,说不定他能知道一些线索?”
思索间。
陈望忽然又想起另外一件事情。
玉珠是他从木盒夹层中无意发现。
既然在此之前,木盒一直在宁辕手中,就算他并不清楚此事,只要能提供一些七星梅花针的下落,或许也是一条路。
下意识的。
他一把拿出手机。
就要去翻宁河图的号码。
但当眼角余光,瞥过桌角一侧那只电子钟时。
他的动作一下停留下来。
这都已经快凌晨两点钟了。
再有几个小时,天都要大亮,别说宁辕老爷子大病初愈,急需休息,就算这个点你还没睡着,也不好去打搅人家。
放下手机。
陈望揉了揉眉心。
自觉心态在不知不觉间,似乎躁动了许多。
呼——
站起身。
陈望走到窗前,看着外面漆黑一片的天穹,夜色如水,整个城市也都已经渐渐陷入了寂静中。
“每逢大事有静气。”
“越是如此,越不能乱。”
目光落在头顶那道横跨天际的星河之间。
陈望低声那喃喃着。
原本起伏不安的思绪,也随之渐渐平复下来。
“呵,心性还算不错。”
“小子,观天镜可遇不可求,就看你能走多远了……”
外面阁楼顶的房檐上。
金鳞蛊翻了个身,换了个更为舒服的姿势躺下,嘴里嘟囔了一句。
然后继续沉沉睡去。
书房里,静下来的陈望,再次回到书架前,看着那枚流转不定,仿佛蕴藏日月、星空、云雾于其中的珠子怔怔失神。
脑海里则是在不断演化。
过了好一会。
他眉头微微一挑。
伸手从书架上抽出一叠白纸。
坐回书桌前拿起笔。
一阵沙沙的落笔声顿时响起。
他在做一件,连暗中窥视的金鳞蛊,都为之不解的事情。
“这小子……”
“到底想干嘛?”
金鳞蛊看似早已经沉沉睡去,实际上一缕神念,始终笼罩在书房之间。
视线中……仿佛能看到一切。
它的眼睛,能看穿虚妄。
更何况,只是这么小一件事。
“呼……应该就是这样吧?”
足足半刻钟后。
伏案的陈望才终于抬头,甩了甩酸疼的胳膊,吐了口气。
而金鳞蛊的‘目光’再度落下。
只是,当它看到白纸上出现的图案时,饶是它,瞳孔也是忍不住微微一缩。
那是一面造型古老的青铜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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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圆地方。
镜面犹如一片湖泊,寥寥几笔,便给人一种星空万古的感觉。
至于反面。
则是一道道繁杂惊人的图案。
如同铭文,又像是无数图腾,在最中间处,则是镶嵌着一枚珠子。
就像是众星拱月。
“这……”
金鳞蛊腾的一下起身。
目光死死盯着楼下书房的方向。
它实在不敢想象,那小子竟然仅凭着想象,在如此短暂的时间里,将他所理解的观天镜给临摹了出来。
关键。
除了一些细节之外。
画面上的观天镜,几乎与它印象中那面镜子如出一辙。
要不是知根知底。
他都怀疑陈望是不是见过真正的观天镜。
否则……
怎么可能做到这一步?
当年在虚无之地,那一位手持观天镜,照破天地,映照入口所在,强行闯了进去。
要不是本体苏醒。
将他击退。
恐怕虚无之地真要降临一场惊世大劫。
而那也是它第一次见到观天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