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怎么没人?”
穿过小院,推门进入客厅,先是看了一眼书房,但空无一人。
又看了下茶室那边。
也不像有人的样子。
苏清影不禁秀眉微蹙,自顾自的说道。
她今天之所以亲自登门,是因为这两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打陈望电话总是无人接听。
本以为他是去了妹妹那边。
但打过电话,灵溪也说有几天没见了。
甚至又问了袁树。
袁树也说没见。
她心里才越发奇怪。
一般而言,陈望在中海又没有其他熟人,而且他的性格,并不是那种四处乱玩的人。
又担心他独自一人,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所以,苏清影才会一早过来。
随着公司渐渐走上正轨,如今她已经不需要前几个月那样,每天被大大小小的事务缠身,忙的脚不沾地。
毕竟还要抽出空来,修行师傅传授的道法。
她于是决定放权。
尽可能将事情放给手底下人去做。
除非是管理层实在无法决策,比如大公司之间的合作,或者关于公司月度、年度一类的规划,又或者她必须出场的重要会议。
本来亲力亲为。
大小事务一把抓。
那样的生活确实疲惫。
每天睡眠时间严重不足。
如今这么做,公司运转并不会受到影响,最关键的是,她有了更为充足的私人时间。
只不过,这也是相对而言。
能够抽出的空闲时间还是不多。
但这对苏清影而言,已经算是难得的轻松了。
从客厅里出来。
站在门口,苏清影四下看了一眼。
院子里打扫的干干净净,只有零星的几片落叶。
看得出来,并不像离家数日的样子。
下意识抬头看了眼旁边小楼二层的方向,“不会还在睡觉吧?”
眼下都快九点了。
烈日高悬。
阳光穿过树叶,在地上投射出无数斑驳的阴影。
在她印象中,陈望的生活极为规律。
无论前天睡得有多晚,第二天他总能一早醒来修行。
用他的话说。
修行那是早就刻进了骨子里的事。
但今天……显然不对啊。
都这个点了。
想了想,苏清影还是起身朝楼梯走去。
无论如何都要看看,确认了再说。
“嗯?”
苏清影不知道。
从她进入清风小筑的那一刻起。
就有一双目光盯着自己。
只不过,金鳞蛊的眼神里更多的是审视和惊叹。
“看长相……似乎和灵溪那丫头有点像啊。”
忽然间。
它就像是发现了一桩大事。
眼神猛地亮起。
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
它的眼睛本来就能够看穿虚妄,眼下来的这个女人,和苏灵溪几乎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小主,
只不过一个温婉,一个高冷。
但显然就是姐妹两人。
从之前的情况看,陈望和苏灵溪关系不浅,它甚至听到过那小子私下叫她老婆。
那如今……又算怎么回事?
“嘿,没看出来啊小子,脚踏两只船?”
“还是姐妹。”
“亏得本神还真以为你小子,一心修行,心无旁骛。”
“哼,知人知面不知心呐。”
金鳞蛊这会哪还有睡觉的心思。
一双眼睛瞪得老大。
生怕错过任何一幕。
咚咚咚——
高跟鞋踩着楼梯,终于走完最后一级,苏清影摘下墨镜,站在陈望门外。
伸手轻轻一推。
房门顿时露出一条缝隙。
“真在睡觉?”
看着房间里,那道横躺在床上的身影,不是陈望还会是谁?
苏清影一下咬紧嘴唇。
这家伙,明明在家,竟然敢连着几天都不接自己电话。
仿佛把自己遗忘了一样。
自己还担心,生怕他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连着两天晚上都没睡好。
今天更是一早就从公司里赶过来看他。
哼,他倒好。
什么事没有,都这个点了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越想越是生气的她,直接推门进去。
只是……
等她走到床边,正要伸手将那个可恶的家伙推醒时,没想到才伸手,熟睡中的陈望忽然探出手,抓住她的手腕。
轻轻一拉。
苏清影完全没料到这幅情形。
只觉得脚下踩空,整个人顺势一下倒向床上。
而沉睡中的那个家伙,甚至连眼睛都没睁开,双手一搂,便恰好扶住了她的腰肢,将她搂在了怀里。
“你……”
感受着自己怀中那具身体。
苏清影脸颊瞬间刷的一下变得滚烫。
这家伙……越来越过分了。
只是,还没等她说话,耳边便传来一道嘶哑的声音。
“嘘,老婆,别动,让我抱着你睡。”
苏清影身形一下僵住。
下意识低头看去。
埋在自己怀里的陈望,此刻正看着自己。
一双眼睛里满是细小的血丝。
眉宇间那股疲倦更是浓郁到几乎化不开。
神色间写满了劳累。
声音里的嘶哑,显然是熬夜后的结果。
他这是……多久没睡了?
苏清影张了张嘴,本来还气咻咻的她,此刻却是一点气都生不起来。
在她印象里。
陈望从来都是神采奕奕,精神充沛,神色张扬,仿佛有着用不完的精力。
但眼下的状态,是她从未所见的。
字里行间,都透着浓浓的倦意。
甚至都来不及说别的话,整个人便再度沉沉睡去。
“睡……睡吧。”
“我陪着你。”
苏清影抬起青葱玉手,轻轻抚摸着陈望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庞,眼神里写满了温柔和心疼。
“???”
而此刻。
树荫下的茧房里。
‘看’到这一幕的金鳞蛊,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奶奶的,这剧本不对啊。”
“这小子凭什么,天赋好也就算了,桃花运竟然也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