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当初没有选择背叛。
否则……
陈先生此刻到来,便是自己的死期。
吕雁心里一阵后怕!
她丝毫不怀疑,哪怕两位香主死保自己,陈先生也能在万军丛中取她的首级。
当初被困于宁家之时。
一开始她还想着,如何逃脱回去给海东香堂报信。
但自从被他彻底的征服之后,她已经从内心深处将这个男人当成了神灵般的存在。
无论自己用何种手段,有谁庇护,也无法逃脱陈先生的追捕。
也正是因为心中有着这样一种冥冥中的感觉。
所以吕雁在面对梁蟾的严刑拷打之时,始终不曾松口。
如今陈望来了,她终于再忍不住。
无尽的委屈、心酸、痛楚一起爆发。
当场哭泣出声。
“陈先生,您终于来了……”
“我来了!”
看着两人,陈望想要安抚几句。
但话到了嘴边。
却变成我来了三个字。
眼下可不是叙旧之时,必须赶紧离开此地再说。
上前替二人松开绳索。
然而刚刚走出两步。
吕雁和宁长庭二人一阵踉跄,几乎是同时栽倒在地。
看他们浑身是伤,体内气息也很虚弱。
陈望明白,两人经过了长时间的拷打,此刻身体非常的虚弱,可能就连走出这庄园也是问题。
见此情形。
陈望眉头微皱。
随即体内暗劲调动,运于手指之上。
一指向前点出,落在了吕雁的眉心。
呼!
陈望体内,一丝温热的气流通过手指传递到了吕雁的身躯中。
后者先是一震。
随即眼眸里便露出一丝惊喜。
她能明显感受到那道磅礴而温热的气息流转周身之后,身体内的伤势在迅速恢复。
就眨眼的功夫。
吕雁的情况已经好了很多。
虽然没有恢复战力,但至少已经能够行动自如了。
陈望又用同样的方法给宁长庭疗伤。
短短的几分钟过去,宁长庭也恢复了个七八成。
“多谢陈先生救命之恩!”
宁长庭双手一叩,眼中露出感激之色。
“宁公子,先别说这么多了,你们二人随我离开这里再说。”
说着,陈望率先转身带头,二人则是跟随在身后一路而去。
此刻房间中几名守卫,悄无声死的死去,并未惊动他人。
而且由于张胜和谢凯文将后门附近大批守卫给引走,所以陈望三人下了楼离开长老院,几乎是一路畅通无阻!
只是……
就在要绕出大门时。
前方夜色中忽然走出两道身影。
一看两人模样。
吕雁和宁长庭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起来。
这两人不是别人。
正是梁侯和梁蟾父子。
两个人竟然同时到了!
梁侯和梁蟾二人都已经是暗劲武者了。
而且心思缜密,做任何事情都是滴水不漏。
他两人与其说是父子,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倒不如说是一对狼狈为奸的兄弟朋友。
每当面临大事情的时候,父子两人都会同时上阵。
这也是海东香堂这些年来,为什么能够一直屹立不倒的原因。
在葛家门之中,像海东香堂这样的分堂还有好几个。
但在父子二人几十年经营之下。
海东香堂如今的实力却隐隐有葛家门第一堂的味道。
上下铁桶一块。
说是他们的堂口都不为过。
真正的土皇帝!
八大江湖之中,花兰葛荣行事最为乖张无常,手段也是最为阴险歹毒。
而葛家门的海东香堂,放眼花兰葛荣四大门之中,都堪称为最。
梁侯、梁蟾都是睚眦必报,报复心极重的主!
当初灭掉宁家,二人便已经算到,宁家若是没有彻底覆灭,肯定会想办法来复仇。
不久之前吕雁几人迟迟未归。
也无任何消息传回。
父子二人立刻意识到肯定是出事了。
等吕雁再次重返海东香堂。
虽然找了许多借口试图掩盖这次失手被擒的事。
看似天衣无缝,滴水不漏。
然而无论是什么借口,却根本无法骗过梁侯与梁蟾父子。
因为这两人从内心深处怀疑吕雁,自然先入为主,不会相信她所说的任何话。
或者说,即便吕雁真的没有选择背叛,但一个俘虏又如何能被重新接纳呢?
梁侯父子二人均是心狠手辣之辈。
向来信奉一个道理。
那就是宁可错杀三千,也绝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人。
甚至。
两人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借着吕雁,使出了一个极为歹毒的阴谋。
表面应付吕雁,让她放松警惕,并且成功将书信传给了远在中海的陈望。
然而这一切。
不过是两人默许。
送信时,其实海东香堂的探子便已经看得清清楚楚。
后来得知陈望带着人,向着元山而来。
梁蟾为了保险起见,更是直接请动司徒玄德出手针对陈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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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
父子两人万万没有想到,陈望竟然如此厉害,连司徒玄德都栽了。
刚才父子两人正在大堂商讨事情,忽然听到远处传来有刺客的声音。
他们立刻明白了过来,陈望必然是想要先营救人质。
于是两人同时携手赶来,便在准备此关键时刻拦下了陈望三人。
“梁侯,梁蟾?”
陈望眼皮微抬,冷冷的扫视面前两人。
“小子,报上名字来,本香主从不杀无名之辈!”
梁蟾缓缓转动着大拇指上的扳指。
一双眼睛,漠然无比,浑然不将陈望放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