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允许?我希望你能明白,我们都是成年人,任何人都没有理由来干涉我的生活,你是我弟弟也不行。”她故意把“弟弟”两个字咬得很重,像是在宣判他们的关系。
“谁是你弟弟?”荆铬的声音陡然拔高,“我从来没有把你当姐姐。我说过的,我把你当女人——”
管瞳唯恐他说出更可怕的话来,赶紧打断他:“你想让我留在上海,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查到我爸爸的死跟荆海波有关,你该怎么自处?”她终于说出心中藏着的这句话,胸中的压抑少了些许。
荆铬的胸膛也在上下起伏,他也终于要面对这个问题。
他颓然地坐在沙发上,双手撑着头:“关于你爸爸的事,我其实对荆海波有些猜想,但是没有证据。”他抬起头看着管瞳:“如果你还不死心,我陪你一起查,不管结果怎么样,我都能接受。但是让我帮你,不要一个人走。”
这一刻,他也和多年纠结的自己达成了和解。或许查明真相,比这件心事横亘在他和管瞳之间更有意义。
“他毕竟是你的亲生父亲——”
“我会让自己尽量公正,不预设他跟你爸爸的死有关,所以让我帮你查。”荆铬像小狗一样的眼睛看着管瞳,眼睛红红的。
“不用了,我爸爸的死与你无关,你不要掺和进来了。”管瞳把行李箱规制好。
她不忍心看到荆铬的表情,她怕自己心软。荆铬像个受伤的小孩一样,那么脆弱,那么不堪一击,她不禁有些心疼。她必须要回到妈妈身边,冷静一段时间,才能认真审视她对荆铬的情感。她绝不能在没有想好和陆渲冉的关系的情况下,贸然接受一段新的关系。
第二天一早,荆铬打开管瞳的房门,里面就像他们刚住进去时一样简洁,像是没有人住过一样,唯有一些东西打包后堆在门后,显示过这里曾经有过人气。
管瞳真的走了。